第十六章 接連而來(2 / 2)

可那柔弱的麵容,聲聲的指控。活脫脫一個強裝冷靜的小可憐。紅腫的臉很明顯有個巴掌印,許靜月無端的背了個黑鍋。

許靜月張大了嘴,她沒想到魚笑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說出當初的事情。許靜月看著路過的村民一臉震驚的看著院子裏的動靜,看著那多嘴的翠花嬸一臉驚訝的表情。羞憤,驚慌,害怕無數種心情充斥著她的腦袋。

“你......你......”許靜月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我不知道哪裏惹到你,我也不敢和大巫的家裏人作對。我都息事寧人了,我隻是希望,你別在來我家找我麻煩了!”

魚笑這話可謂是句句誅心了,就差明說許靜月仗勢欺人,仗誰的勢,當然是那崇高的大巫。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總是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更何況是這樣害人性命的大事。

許靜月白淨的臉龐氣得鐵青,她知道這是魚笑的算計,可是她找不到方法應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魚笑把這事弄得眾人皆知。

麵對著村民的指指點點,許靜月隻能小聲的狡辯。“我沒有!”

“你給我出去!”魚笑實在懶得和這個女人磨嘴皮子,她可不是什麼聖母,對於害她的人,還能一臉包容。

許靜月沒有動,滿眼淬毒似的看著魚笑。

民眾的想象力總是豐富的,看許靜月的臉色,大家也能猜出些什麼。

這時,柳姨和許致遠回來了,打斷了這個奇妙的對峙。

柳姨並沒有聽見魚笑和許靜月的對話,也不知道當初魚笑的掉水並不是意外。

看見許靜月,她不由想到大巫,不由想到那場大火。直覺的認為許靜月來欺負魚笑了。

“你......你來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走!”柳姨指著許靜月堅定的說道。一臉心疼的看著魚笑臉上的紅痕。還小心的把魚笑護在身後,活脫脫一副母雞護崽的模樣,可憐許靜月弱柳扶風文文弱弱,卻生生扮演了大灰狼的角色。

許致遠也一臉不善的盯著許靜月。

這樣的情景讓許靜月越發不堪,按照後世的標準,15歲的許靜月其實也是個孩子。不過這孩子心眼不好罷了。

“好,我走!”許靜月咬牙切齒的說道,偏生語調是習慣性的溫柔,實在是生不出什麼氣勢。

走了幾步,許靜月發現,魚笑連頭也沒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許靜月因為母親大巫的地位崇高,她長得又漂亮,長期受人追捧慣了。

如今看魚笑這般姿態,心裏越發氣悶,一口怨氣橫生,拿起院子裏種菜的鐵鍬,狠狠的打向魚笑的後腦勺。就如許久之前推魚笑入水一樣,無法控製的就這麼做了!

不過當初沒人看見,這次人盡皆知!

眼看那沾滿泥土的鐵鍬就要觸到那飄散著的烏黑長發,圍觀的村民們不由得驚呼出聲!感歎許靜月惡毒的同時,不由得為魚笑捏了一把汗!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警惕的看著許靜月的許致遠,最先發現許靜月想做什麼的,一把推開了魚笑。

“砰!”

在眾人的驚呼中,鐵鍬還是落了下來,緋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滴落,許致遠的額前滿是血跡!但他並沒有露出疼痛的神色,反正死死的盯著許靜月。

魚笑一個踉蹌,站穩後回過頭來,看著許致遠滿臉血跡。就如當年她自殺的時候,入目滿是鮮紅,如心裏盛開的毒玫瑰!

“笑笑,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頭破血流的許致遠任然擋在柳姨和魚笑前麵。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許靜月。

這樣的許致遠似乎把許靜月嚇了一跳,愣在原地。魚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愣在原地。

村民們不在圍觀了,有人受傷了,陸續擠進了這個小院子。

......

“快,拿止血的草藥。”

“你去請大巫!”

相比於忙碌的村民,幾個當事人卻停在了原地。

魚笑看著柳姨給許致遠額頭包上了草藥,擦幹淨了臉上的血跡。

鬆了一口氣。她想,之前的慌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暈血了!

魚笑撥開擋在她身前的許致遠,對著許致遠裂開嘴笑了一下!魚笑並不像她的名字一樣,笑,對於她來說,是個奢侈的表情。

她在山裏,對著白虎笑了,小白是她的朋友。在柳姨似她如命的時候,對著柳姨笑了。現在她對著許致遠笑了,這個傻大個也終於成為了她內心接納的人!

“許靜月,你傷了他!”魚笑這不是問句,隻是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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