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聽見了許富咽口水的聲音。還是惡心,隻有惡心。
“嘖嘖嘖!這皮膚真不錯!”許富停了下來,似乎為了多欣賞一下,這樣的半遮半掩。許富沒有急著快速的進行接下來的行為,反而是讚歎映入眼裏的畫麵。
這青天白日的,陽光透過白紙糊上的窗,屋內明亮如白日,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魚笑還重複著最初的話,隻是這虛弱的聲音完全沒有一點震懾力。
許富反而笑了,他要的就是魚笑生氣。她越發生氣,他就越發開心。要的就是她清清醒醒的感受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變故陡然而生!
“砰!”被一腳踢開的房門,驚動了屋內的許富,也驚動了院子裏的家丁。
門口一陣清風,吹開了魚笑臉上的紗幔。她看見了站在門口魏遲,那個討厭的男人。
這踢門而來的一陣風,似乎就是為了讓魚笑看見,這天神般站在門口,準備英雄救美的男人。
“你......你怎麼在這裏!......來人......啊!”許富話沒說完,門口的魏遲已一腳踢飛了他,尖叫著摔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魏遲看著床上的魚笑,臉色難看,很是難看,不知為何如此生氣,還好來得及時。
脫下了自己的紫色長袍,解開魚笑的繩子,彎身抱了起來。
這是公主抱,腰上有力的手臂傳來安心的氣息。魚笑沒有掙紮,一是沒有力氣,二是她確實懶。她順從的靠在了魏遲的胸口,似乎感到魏遲抱著他的手臂緊了一下。
“老爺,老爺,你怎麼了,你是誰,怎麼會在老爺房裏!來人啊”管家一呼,很快一大群人,攔在了魏遲的門口。
“抓,抓住這兩個人!你們怎麼看門的,啊!哎喲!”許富捂著腰,對著管家吼道。
魚笑很安心,麵對著這麼一大群圍著他們的人,她也很安心。
她見識過魏遲那鬼魅般的身法,這些人,應該攔不住他們的。
事實證明不隻是攔不住而已啊,魏遲雙手抱著魚笑,一腳一個,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地上就躺滿了傷員。
管家扶著許富驚恐的看著這個恐怖的男人,這般厲害,那裏是村民們見過的陣仗啊!
這時,魚笑抬起頭來看著魏遲,“等一下!既然你這麼厲害,我想跟許富討點東西。”
魏遲似乎看魚笑說話都有些費勁,皺了皺眉,抱著魚笑走近許富。
“你......你別過來!”這時許富慌神了,不在囂張了。總想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哪想人家真的是龍,而他頂多是條毛毛蟲。
“你出去!”魚笑對著管家說道,她並沒有對這個眼冒精光的管家做什麼,或許隻是因為當初沒有對她出言不遜,她也沒打算傷人。
“許富啊!我之前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魚笑還是重複著這句話,可此時許富才知道這句話似乎有些可怕了。
“魏遲,你放我下來,能把那刀子遞給我嗎?”魏遲把魚笑放了下來,目光順著魚笑的手指看過去,那倒地的人堆裏,有一把刀子,似乎是某個家丁,準備偷襲魏遲的,結果還沒用上就被一腳踢暈了。
“你......你要做什麼?”許富這一刻也如魚笑之前一樣,動彈不得,這可真是因果輪回啊!
魚笑拿著刀子,越走越近。似乎就要一刀捅下去!
“別髒了手!”開口說話的不是許富,是魏遲。看著魚笑眼裏的殺意,不知為何,魏遲就冒出了這句話。他魏遲手上的鮮血數不勝數,可此時發自內心的不想讓魚笑的手上染血。
魚笑似乎停頓了一下,手裏的刀子還是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第一刀,割向那打過魚笑的右手經脈,第二刀,割向那踢過柳姨的右腿經脈。
第三刀,“噗嗤!”刀入皮肉的頓感,魚笑神色不變,眉頭不皺,隻是刀子離了心髒,深入腹部。
髒手嗎?也對,她並沒有殺過人,她隻殺過自己,上輩子的自己。那種感覺也不是太可怕,如今看著許富腹部流出紅色的鮮血,也不是太可怕。
這麼惡心的人,血液也是紅的。
“魏遲,你知道嗎?前一刻,我在後悔,後悔之前有機會沒有殺了許富!”魚笑站起來,身上沒有染上一絲血跡。“我們走吧!”
魏遲看著魚笑如此平靜的暴行,沒有阻止,越發覺得此等女子,怎麼會是這個小山村養出來的。
魚笑對著魏遲伸出手,魏遲愣住。
“腿沒力,抱我走!”如此自然,如此直接。
剛剛耍刀子的時候,怎麼不說沒力啊!
不過魏遲並沒有反對,彎腰抱起了魚笑,走出了這許富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