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蔣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安寧一手扶著自己的腦袋一手猛地把蔣少一把推開,目光之中滿是警惕,眼神有些渙散,卻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
“你是不是在我剛才喝的茶裏麵下了藥!”
可是即使顧安寧分這麼說,蔣少還是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的表情,他無辜的攤了攤手。
“顧小姐,你在說什麼,你如果不舒服的話我扶著你去床上躺一會兒。”
一聽到“床”這個字,顧安寧的心裏一震,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她一下子拍開了蔣少對著自己伸過來的手,毫不留情的揚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蔣少的臉上。
“蔣峰,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紳士,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卑鄙無恥的垃圾,你給我滾開!”
然而聽見顧安寧這樣的叫罵聲,蔣少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生氣或者是憤怒的表情,他仍舊是那樣平靜的朝著顧安寧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把已經渾身用不上力氣的顧安寧橫抱了起來。
顧安寧拚命的想要掙紮,但是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整個人就好像是沉進了水中,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到顧安寧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蔣少的床上,身上一點兒衣服都沒穿,而且鎖骨和脖子上滿是紅色青紫的痕跡,到底發生了什麼幾乎可以想象。
顧安寧意識到了這個事實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瞪著光裸著上半身坐在床邊的男人。
蔣少的下半身隻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渾身上下都帶著水汽,就連頭發都還在滴水,那樣子看起來明顯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臉上還帶著饜足的笑容。
顧安寧氣得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個混賬給生撕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蔣少的臉上,鋒利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劃開了蔣少的臉,那細長的傷口一直蔓延到眼角,都一滴滴血珠滾落下來。
“蔣峰,你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蔣少臉上的笑容仍舊是那樣溫和紳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見了血也毫不在意的用舌頭將指尖的血跡舔掉,那樣子就好像是忽然入了魔一般。
“哼,衣冠禽獸?還有更禽獸的。”
蔣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外麵傳來了極強的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雜亂無章,似乎是恨不得將那一整扇門拆下來。
蔣少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是在說。
“終於來了。”
他起身朝著門邊走去。
當顧安寧意識到蔣少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猛地從床上想要站起來,喉嚨裏發出尖細的幾乎失真的聲音。
“不要!住手!”
然而這個時候,蔣少已經把門打開了。
很快的,無數記者就好像是看見了腐肉的綠頭蒼蠅一樣嗡嗡的飛了進來,對著床上衣衫不整露出大半個肩膀的顧安寧 一個勁兒的猛拍,包括顧安寧肩膀上和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也統統都沒有放過。
一時間無數的問題都朝著顧安寧的頭上砸了過來,將她徹徹底底的砸懵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站在門邊,臉上還帶著一縷若有似無微笑的蔣少。
顧安寧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譽也要來毀了她,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
可是她完全不記得,在這之前自己似乎並不認識蔣峰這個人。
一群記者鬧哄哄了十多分鍾之後,蔣太太終於被手足無措的傭人給請來了。
來的路上蔣太太就已經從傭人的口中聽到了這裏發生的事情,所以她過來得時候看見站在門邊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光裸著上半身的蔣少,還有緊緊裹著被子縮在床頭的顧安寧,蔣太太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矜持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