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美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深深的為她們巧奪天工的手給驚呆了。手中的錢如施了魔法一般,在她們的手中擰來擰去的就成了個形狀,之後往板子上一粘,一個荷花的莖栩栩如生的出來了。
一千塊錢,數字不大,但數量不少。不過好在人手多,動作快,分工明確,兩個多小時後,一副荷花圖成品了。
郝佳美左看右看,總是覺得心裏有點別扭,粉紅一片,俗媚的很。這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這裏倒銅臭味十足了。
可也沒辦法嗎,總是要有個圖案啊。不然一千張票子就排排的黏在板上掛牆上,一點觀賞性也沒有。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看著不那麼賞心悅目,但女工們做的還是不錯的,很有幾分荷花的韻味。
徐姐幫著把畫板搬上了車,看著郝佳美開車離開。嘴裏嘖嘖了幾下,“這有錢人就是錢多燒的,非要用錢弄個畫擺家裏看。那一千塊錢幹點什麼不好,掛牆上還能錢生錢啊?”
一位女工在旁邊附和著說:“可不咋地,我看就是錢多不知道怎麼嘚瑟了!”
“好啦好啦,進屋吧,管他們有錢人怎麼生活幹什麼?隻要咱們掙到了錢就好了。”徐姐率先進了店裏。
郝佳美等紅燈的時候,給程睿打了電話,那邊好像在忙,半天才接起來。
“弄完了?”程睿在電話裏笑著問。
郝佳美回頭看了一眼畫,“嗯,弄的還不錯。你忙完沒?我現在往家走呢。”
“我也剛完事,家裏見吧。”
郝佳美到了車庫,嘎嘎悠悠的把車停好在車位上,抱出兩米來長的畫框,艱難的往前走著。剛走兩步,突然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伸過前來,就要去抱畫。
她忙緊張的回頭去看,卻看程睿玩味的看著她,揶揄的問:“這麼看我?怕我搶啊?”
“廢話,好歹也是一千塊呢。”郝佳美把手鬆開,程睿接過了畫。這時,她才看到後麵跟著的顧霆禹。
“佳美,你這畫好別致哦。”顧霆禹在後麵低著頭看露出的地方。
“意義非凡哦。”郝佳美偷笑著小聲的對顧霆禹說。
“咳咳,進電梯了。”程睿不悅的回頭看兩人,叫道。
進了電梯,郝佳美問:“你們也是剛回來?”
“早回來了,知道你拿東西肯定不方便,都等你二十多分鍾了。”顧霆禹說。
郝佳美甩著手腕說:“這東西不好拿,我還穿著高跟鞋,這剛才走那兩步我這腳趾頭在鞋子裏摳的生疼。”
程睿這時開口說:“話說你這倒車的技術太差,平時得多練練。我剛才都給你掐時間了,一分五十八秒,這也太慢了點吧。以後這車你就開著吧,我有事不能一起的時候,你也不用打車了。”
郝佳美皺著眉的說,“我那是有強迫症好不好?不把車子停到我滿意的位置,我心裏不舒服!”
“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啊。”程睿摸著鼻子笑著說。
郝佳美哼了一聲,“可不就是誤會了。”
回到家,程睿把畫放到了沙發上。顧霆禹手托著下巴,走來走去的看,忍不住的問:“你這是什麼圖案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郝佳美從餐廳倒了兩杯水給他們,白了一眼顧霆禹,“什麼眼神,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轉頭對問程睿:“你看出來了嗎?說來聽聽。”
程睿把水杯放到茶幾上,看了一眼,信心十足的說:“多簡單啊,是雨傘。”
“什麼?”郝佳美大叫,手指畫框驚訝的問:“你在說一遍,這是什麼?你怎麼看出是雨傘的?這哪裏像雨傘了?”
顧霆禹在旁邊捂著肚子笑,郝佳美冷眼看他,像是教訓學生一樣的說:“你笑什麼?好歹他說出個東西來,你呢?連看都沒看出來,你有什麼資格笑話他?”
顧霆禹挨說,程睿聳著肩膀不敢讓自己的笑看上去太明顯。郝佳美真是服了這兩個沒眼力的家夥,嚴肅的對兩人說:“你們倆看清楚了,這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怕再挨說,兩人做出恍然大悟狀,又紛紛點頭的說:“這一說,還真看出來了,好像!”
“浮誇。”郝佳美說完,打量著客廳,看要把這荷花錢掛到哪裏。
顧霆禹坐在程睿身邊,好笑的問:“這幅畫到底哪裏意義非凡,能給我透露個一二不?”
“多事!我們錢多臭顯擺行不行?”戳到程睿的痛點,他不悅的說。
郝佳美看著兩人在一旁跟著沒事人一樣的閑聊,開口叫道:“別隻顧著聊天啊,幫我一起看看,到底掛在哪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