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琛和陸風兩人相對而坐,辦公室中的氣氛無比壓抑。
“陸總,大駕光臨盛帝,今天是又有什麼指教嗎?”厲琛雙手交握,隨意的架在膝蓋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看著對麵臉色凝重的陸風。
半個小時之前,陸風突然出現在盛帝,說要見他,外麵的人攔都攔不住。
然而,等陸風進來之後,卻一句話都不說,隻和他這樣僵做著。
“要是你今天是來找我敘舊的話,恕我不奉陪。”說著,就要伸手按下一旁的專線電話,叫人送客。
“厲琛。”陸風微微抬頭,“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厲琛的動作微微一滯,沒有回答,隻給了對方的一個眼神。
“我聽說林喜軍的事情了。”陸風歎口氣,“有些事情,不要做的那麼絕。否則,你會將自己,和自己愛的人都逼入絕境。”
原本,他以為,厲琛為了侮辱林喜軍,隻是讓林喜軍從盛帝一路爬進來。
可剛才,在看到像條狗一樣蹲在門外的林喜軍,他才知道,厲琛做的事情遠不止這些。
“陸風,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多管閑事了?”厲琛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收起。
林喜軍的事情已經算時告一個段落了,他不用也沒有必要在任何的麵前掩飾他對林喜軍的厭惡。
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到冷光,倨傲的麵容上是不近人情的冷冽。
“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讓林喜軍為他當年所犯下的錯誤贖罪!”
什麼逼入絕境?
他要是不這麼做,才是真正的將自己逼入絕境!
這麼多年來,他的母親一直都是整個厲家的禁忌。
厲萬裏不允許任何人談起,甚至是祭祀。
在他印象之中,明明是那樣一個溫柔的女人。
死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交握在膝蓋上的雙手倏的收緊,修長的手指上迸出青筋。
“我明白。”陸風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可你想過葉一念的感受沒有?林喜軍,到底是葉一念的父親,要是她知道你將她的父親像養一條狗一樣養在身邊……”
後麵的話陸風有些說不出口,隻緊緊的皺著眉頭。
“總之,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從而失去對你真正重要的東西!”
厲琛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兄弟,雖然兩人曾經是情敵,但是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作為朋友和兄弟,他希望厲琛能夠幸福。
而不是,背負著仇恨,從一個深淵走入另一個深淵。
“一念?”厲琛嗤笑一聲,仿佛陸風剛才說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一般,“陸風,你根本就不知道,葉一念從沒有將林喜軍當做過她的父親。”
他做了這麼多事情,除了是為母親報仇,不也是在為葉一念出氣嗎?
再說,等事情全都結束之後,他會給葉一念一個滿意的交代。
“厲琛!”陸風的眉頭緊緊的皺著,隻覺得眼前的好友變得無比陌生起來,“世界上哪裏有能說割舍就割舍的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