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和腳筋被跳段的林洋已經昏迷了過去,林喜軍憋著心中的一口氣,用手機叫了救護車。
一直到救護人員趕到的那一刻,才放鬆下來,也跟著混了過去。
在偷偷離開醫院後一周不到的時間,他們父子兩人再一次的回到了西區醫院。
距離出租屋不遠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暗處。
厲琛麵無表情的看著被抬上車的林喜軍和林洋,狹長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
“厲總,需要聯係醫院的人嗎?”臨時助理通過後視鏡瞄了厲琛一眼,低聲的開口。
他也沒想到,今天厲總會親自來看林喜軍兩父子。
想到方才在門口,他們聽著屋子裏林洋被東南亞的那批人弄出的慘叫聲,他忍不住心裏發冷。
“不用。”厲琛緩緩的收回視線,磕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話帶到就行了。”
接下來,他會給林喜軍一段思考的時間。
如果他能想起當年的罪行,或許他會考慮最後放他一馬。
不然的話……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漸漸的攥緊,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白色。
等到救護車離開,黑色的轎車才跟在身後,慢慢的駛入黑夜之中。
*
一整夜,葉一念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原本想給厲琛再打電話試試,可想到之前對方的沉默躲避態度,最終還是放棄了。
頹然的躺在沙發上,也不開燈,任由黑暗在周圍蔓延開來。
腦子裏不斷重複的,全都是今天林喜軍說的那些話。
葉一念緊閉著的雙眸輕輕的顫了顫,如果厲琛現在做的那些都是為了報複林喜軍的話,那他對她呢?
難道,從開始到現在,也全都是利用和報複?
回憶著和厲琛相識到相愛的點點滴滴,胸口的位置傳來陣陣的疼痛,讓她幾近窒息。
黑暗中,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簡短的號碼,前不久她才接到過,是西區醫院打來的。
葉一念疲憊的撐起身子,看到這個號碼,她就想到了林喜軍和林洋。
不悅的皺起眉頭,想了想,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怕對方再次打來,她索性直接將手機關機丟到一旁。
今天她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
華郎的那些錢轉出去之後,她和林喜軍之間,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以後,不管林喜軍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再管。
醫院那邊的人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隻得無奈的衝等候在一旁的人說,“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報的電話號碼沒有人接聽。”
“怎麼可能!”林喜軍心中一跳,他就是怕葉一念不接他的電話,所以特意讓護士用醫院的電話打的。
結果對方還是沒有接。
護士無奈的歎口氣,對於眼前這個前不久才私自出院如今又重新入院的病人也是十分的無語,“林先生,不信的話,你自己打。但是我的提醒你,你兒子今晚手術的費用,最遲明天必須結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