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不管怎麼說,林先生是你的親生父親,他也再三表示自己知道錯誤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要給長輩幾分麵子。”厲琛輕聲說道=著,同時看了林喜軍一眼,嘴角微勾,臉上浮現起雍容淺淡的笑容,“更何況,林先生剛才並不是索要一個億,而是在跟我談生意。我也是個生意人,如果真的是合適的投資,我當然樂意詳談。更何況,林先生是一念的父親,如果真的有合作前景,肯定是要優先考慮林先生的要求。”
“哎呀,真的是賢婿啊!”林喜軍喜不自勝,眼角眉梢的掛著笑意,“不,現在說賢婿有點太著急了,但是厲總,您真不愧是大企業家,頭腦理智的生意人,跟您說話是又輕鬆,又愉快啊。”
“林先生客氣了,我也隻是實話實說,至於剛才一念說的那些,你不要在意。畢竟你十多年沒有照顧過一念,她心裏的委屈,不是一時半會也已抹消,林先生還需要給予充分的理解和耐心。”
“明白,我很明白,一念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個孩子,她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何況的確這些年來是我做錯了,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她心裏有不愉快,跟我發泄一下也是應該的。”林喜軍連連點頭,完全順著厲琛的意思。
看在厲琛這個金龜婿的麵子上,他當然不會跟葉一念這個蠢女兒計較。
隻要能讓葉一念重新認他這個父親,就算是當他脫光衣服裸奔他都不在乎。
麵子,尊嚴算什麼,這些哪有錢重要?
沒有錢,就什麼都沒有,他狗屁都不是。
他兒子,他在新加坡的那幾個情人,還有那新加坡的總公司,上百號人,人吃馬喂,那一樣不需要錢啊?
他要是在弄不到新的流動資金注入公司,等東南亞追債的那幫人過來,他可就徹底破產了。
他之前在拉斯維加斯賭博,欠了好幾個億。別說賣掉給葉一念的一塊宅基地,就算是把總公司變賣了都不夠。他也不像真的為了還賭債而變成窮鬼。
他可不想重新去過苦日子!
所以,他必須籠絡葉一念,攀上厲琛這顆大樹!
*
厲家,老宅。
小洋樓,二樓書房裏。
厲萬裏坐在紅木書桌前,手裏捧著一本老相冊,麵容冷峻,一臉沉思地瞧著相冊裏的一張全家福。
突然,書房門被扣響了。
厲萬裏抬起頭,將手中的相冊合上,拉開書桌抽屜,將相冊重新放了回去,然後挺直脊背,在木椅上坐的更加端正:“請進。”
“厲伯父,管家說,您這兩天想要見我一麵,我正好今天有空,就過來看望您了。”馮可顏推開門後,施施然走到書桌前站定,嬌俏的鵝蛋臉上洋溢著恬淡的笑容,“不知道厲伯父您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可顏,伯父一直很中意你做阿琛的女朋友,可惜阿琛現在鬼迷心竅,不肯聽我這個父親的話。所以我想拜托你,想辦法拆散葉一念跟厲琛,阻止他們兩個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