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嘿嘿一笑,一邊低聲念叨,一邊翻看手裏的文件資料。
落地窗外,金色的光線投過玻璃,映照在他手中的相片上。
相片裏是一個女孩子,穿著一襲大拖尾白色蕾絲長裙禮服,站在追光燈下,一臉微笑地看向台下。
中年男人抬手摸了摸照片上禮服的位置,一雙眼睛緊盯著裙子細細觀摩,自語道,“嘖嘖嘖,不愧是內地一百強企業,瞧瞧這手筆,簡直大的嚇人。隨隨便便給葉一念一件裙子就是設計師私人高定,竟然拍出了三千萬的天價。我要是能攀上厲琛這層關係,化幹戈為玉帛,以後還開什麼皮包公司撈錢。”
“就厲琛現在對葉一念這種喜歡程度,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個億給葉一念。我林喜軍當時怎麼沒看出來,我女兒還有這種勾搭男人的本事?葉一念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林喜軍雖然是個偽富豪,可在名流圈子裏也混了這麼久,過的也算奢侈了,什麼大牌衣服沒見過,這照片上的裙子一看就是請人專門設計的,領口一圈鑽石一看就是真品。
就鴿子蛋那麼大的粉鑽鑽石,就值一千多萬了。
這才是有錢人啊,這才是豪門世家啊!
一想到,要跟厲琛這樣的名門公子結婚的人,竟然是自己不要的女兒,他就樂的合不攏嘴。
天啊,他真的是撿了大便宜。
葉一念這個女兒,自打她7歲以後,他就沒有管過,更沒有花過一毛錢。
之後等到她長大了,他回來認女兒,不過是為了套用葉一念的身份證來注冊公司法人,開空殼公司撈錢而已。
葉紅雲那個娘們,也是個蠢貨,一看他以大老板的身份回來了,給她和葉一念買了幾套好衣服,吃了幾頓好飯,就把之前那些過節拋到九霄雲外,歡歡喜喜的同意了葉一念去做他公司法人代表。
他隻租了一個辦公樓層,雇了十幾個員工,前後花了不到200萬,就騙取中下遊供貨商的資金將近一千萬,兩三個月時間就卷了一千多萬跑路。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葉一念的利用價值也就這點了。
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葉一念竟然可以攀上厲琛這一顆大樹。
他這些年來,四處在東南亞地區開皮包公司,並沒有做過任何實業,都是做的卷錢跑路的買賣。但這一招不能用一輩子,他在東南亞金融圈子裏,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了。
所以他今年才會轉站國內,想到回來開公司。
坑了葉一念的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去了趟拉斯維加斯,賭了一把大的,沒想到把在新加坡的總公司都快賠進去了。
現在總公司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個項目還在運轉,馬上要資不抵債。雖說他各處還有一百多套房產和不動產,可這些是他攢了一輩子的老本,他不想變賣自己的不動產來還的上那些債務。
而現在,他的債務有救了。
不管他有沒有養育過葉一念,一念是他女兒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隻要血緣關係抹殺不掉,他就有辦法重新籠絡這個女兒。到時候,厲琛的那些社會資源,他也可以借用一些,隨隨便便就是幾個億啦!
林喜軍簡直越想越開心,收起手裏的這些文件資料,滿意的點點頭:“太好了,這一次,靠著一念這個女兒,我還能東山再起。”
*
“呃……”
一聲粗重的痛吟聲在房間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