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底氣不足,帶著明顯的顫音。
她十分清楚,僅憑自己的證言不足以定罪。
厲琛在商海沉浮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犯這種明目張膽的罪?如果不是留了後手,他根本不會親自現身。
況且,她摸口袋的時候手機不見了,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可防身用的狼牙刺卻沒被搜走。
為什麼?
難道……
葉一念心一沉,自己被套路了!
他找男公關強迫自己是假,等著她出手傷人才是真。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突然更加不安,大聲詢問起來。
厲琛似乎沒有聽到,隻是轉過頭對已經走進屋的助手交代一些什麼。
“厲琛,你到底想怎麼樣?”
厲琛終於轉過頭來,深潭般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我隻是要向你證明一下,我究竟能不能顛倒黑白。”
說話間,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步伐從容地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薄唇緩緩掠起,笑得神秘莫測,“還有,小丫頭,保持你身上這種樂趣,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
葉一念坐在提審室的鐵椅子上,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裝著的那一排鐵柵欄,等待律師出現。
和她當時預料的差不多,那些警察來了以後,並沒有將厲琛帶走,反而把她圍了起來。為首的警察倒是一臉殷勤走到厲琛身邊,奉承討好。
與警察一同來的還有急救,男公關被抬上擔架的時候,胸前的白襯衣已經被血染紅了大片,人已經半昏迷狀態。
另外一個男公關倒成了證人,指著她說大罵她是殺人凶手。
她試圖辯解自己被迫,可監控畫麵裏卻顯示是她父親親自送她來的。
警察沒耐心在現場繼續聽解釋,直接帶她進了警察局。
從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故意傷害的罪名估計要落實了。
而厲琛,跟她預料的一樣,完完全全置身事外,手上別說沾血,連點腥氣都沒有。
連著關了2天,手機也被沒收成為物證。
她除了無奈之外,滿腦子都是對林喜軍的憤怒和疑惑。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林喜軍到底哪裏得罪了厲琛這樣的大人物。更想去質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女兒當作禮物一樣,送到人家床上!
可是,林喜軍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連七天都沒有出現。
按照規定,刑事看押期間她不能見任何人,但可以申請見律師。
無奈之下,她向管教申請聘請律師。出乎意料,律師來的很快,今天是律師要第二次跟自己溝通案情。
提前十分鍾,她就被安排進了提審室等待律師。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控告厲琛教唆強 奸,而是怎麼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
眼下,能幫助她的隻有律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等了多久,提審室的大門終於哐啷一聲打開了。
房門打開,外麵的金色的陽光立刻照射進來,碎金似的鋪灑了一地。
葉一念抬起眸,迎著光亮望去,隻見一片燦金光芒中,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逆著光線,從容不迫的踱步而來。
溫暖的陽光太過刺眼,她一時間沒有看清楚律師的樣貌。
卻率先聽到了一聲慵懶磁性,夾雜著狡黠笑意的聲音:“小丫頭,我們又見麵了。”
頓時,葉一念僵住了身子。
是厲琛。
什麼情況?
來的人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