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真榕看著從老太太房間裏出來的慕容芳華,以及她手裏的那個小型攝像機,整個人傻了。
兩秒之後,朝著慕容芳華跑過去,一把奪過攝像機。
“她把老太婆悶死了,悶死了!拿枕頭悶的!哈哈哈……死了,死了!”慕容芳華拍著手,一臉愉悅又興奮的樣子。
“拿過來!”文哲看著郭真榕,一臉麵無表情的說道。
郭真榕本能的搖頭,戰戰兢兢又惶恐不安的看著文哲,將那個攝像機往自己身後藏去。
“郭真榕,別讓我說第二遍!”文哲鐵青著一張臉,厲聲嗬道。
郭真榕還是搖頭,她怎麼也沒想到那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會在房間裏藏著一個攝像機,還把她掐老不死的那一幕給拍下來了。
還有這慕容芳華,是專門來害她的嗎?
竟然把這個攝像機給找出來了。
慕容芳華往沙發上一坐,一臉看好戲的看著郭真榕,然後又看看文哲,笑的傻乎乎的,卻又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郭真榕!”文哲淩視著她,直接從她身後將那攝像機奪過。
“阿哲!”郭真榕一臉可憐巴巴的很是委屈的看著文哲,想要伸手去拿過攝像機,卻伸手到一半時,又怯怯的縮了回來。
文哲看著那攝錄機,然後眼眸瞪的老大老大,充滿了憤怒與淩厲,還有騰騰的殺氣。
他的雙眸一片赤紅,幾乎都快要燃燒起來。
“郭!真!榕!”文哲咬牙切齒,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赤紅的雙眸狠狠的剮視著郭真榕。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把他媽給悶死。
原來他媽現在成植物人並不是自己的意外,而是被這個賤人害成這樣的。
她打著老人,罵著老人,拿枕頭悶著她的頭。
“阿哲,你聽我解釋,聽……啊!”
郭真榕的話還沒說完,憤怒中的文哲朝著她的頭狠狠的揍了過去。
“解釋,啊!你還跟我說,你要解釋!郭真榕,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敢對我媽下手!我還同情你,留你在家裏。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文哲很憤怒,越想越氣,氣的臉都臉了,頭頂在冒煙。
不止讓他戴了綠帽子,還敢動他媽,害的他媽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不要,不要!不是這樣的!”郭真榕躲著,叫嚷著,“別打了,別打了!我還懷著孩子!阿哲,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
“孩子!你他媽還敢跟我提孩子。”文哲越來越火,不停的打著郭真榕,大有一副非把她打死的樣子。
“不要啊!阿哲,不要打了。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是媽先打我的,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敢狡辯!”文哲一把揪起她的頭發,朝著茶幾上重重的撞去。
“啊!”郭真榕殺豬般的嚎叫著,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來,“別打了,阿哲,我……肚子痛。孩子,這是你的孩子。是媽心心念念的孫子,是你文家的血脈。”
慕容芳華好整以暇的坐著,就像是在看戲一樣的看著兩人,唇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陰森森的,就像是幽靈一般。
文哲似乎想到了什麼,終於停下了動作,不再揍打郭真榕。
郭真榕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顧不得額頭上的血,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賤人,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文哲惡狠狠的瞪著郭真榕,咬牙切齒,“我今天先放過你。再過幾天,你的肚子滿兩個月了,去做性別鑒定。如果是兒子,等生下來之後我再收拾你。如果是女兒,你連這幾個月的好日子也別想過!”
郭真榕坐在地上瑟瑟的發抖著,臉上滿滿的全都是恐懼與害怕。
此刻,她整個人十分狼狽,頭發淩亂,臉上都是血漬,衣服上也沾了不少。
她重重的點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哲的手機響起。
拿起,看也不看手機,一臉躁怒的接起,“喂。”
語氣自然是十分不好的,憤怒的眼眸依然是恨恨的瞪著郭真榕。
“什麼!好,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掛了電話,繼續淩視著郭真榕,“我今天先饒過你!醫院打來電話,媽醒了。怎麼處置你,由媽決定!郭真榕,你給我等著!別想逃跑!想要找到你,還是很容易的!”
文哲拿著手機和車鑰匙急匆匆的離開了。
院子裏很快傳來車子駛離聲。
郭真榕呆了,傻了,滿腦子全都是“媽醒了,怎麼處置,由媽決定。”
老東西醒了?
怎麼會這麼快醒了?
植物人啊,怎麼會這麼快醒的?
上次才說有意識了,這就醒了?
老東西醒了,那她怎麼辦?
那老東西能饒過她?
郭真榕慌了,怕了,六神無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猛的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慕容芳華,“蹭”的一下,那火氣就上來了。
“慕容芳華,你這個白癡傻瓜!”郭真榕朝著慕容芳華撲過去,“都是你,都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要跟我過不去嗎?啊!”
慕容芳華拍著手,笑的一臉很開心的樣子,“哦,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還打我,你更完蛋了!我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收拾你!哼!”
郭真榕有那麼片刻的猶豫,然後吼道,“慕容芳華,我饒不過你!”
“好啊,好啊!”慕容芳華拍著手,笑的一臉得意的樣子,“你要是再不走,你就會死的很難看了。”
郭真榕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朝著慕容芳華狠狠的瞪去一眼,然後疾步朝著樓梯走去。
慕容芳華看著郭真榕的背影,眼眸一片陰鬱,哪裏還有平時的天真。
文哲的車才剛剛開出去一段路,響起。
眉頭擰了一下,接起,“喂。”
“那個壞女人,她打我!”耳邊傳來慕容芳華怯怯的充滿了害怕的聲音,“她打完我,跑回房間了,我從門縫裏看到,她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有項鏈,還有很多錢。還有一疊紙,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吱!”文哲一個急刹車,然後又猛的將車頭調轉。
郭真榕,你他媽真敢啊!
敢攜款私逃,我弄不死你!
郭真榕從文哲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包,緊緊的夾在自己的腋下。
慕容芳華還是坐在沙發上,噙著一抹笑容,就那麼看著她。
給她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朝著慕容芳華恨恨的瞪去一眼,又是將那個包緊了緊,顧不得此刻自己的狼狽與淩亂,急匆匆的朝著門口走去。
她自然不會傻傻的留下來,等著那老不死的東西來處置她了。
那老東西,差一點死在她手裏,怎麼可能饒過她。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好過了。
郭真榕是知道文哲保險箱的密碼的,她還以為這段時間文哲把密碼改了,隻是報著試試的心態去開保險箱。
結果還真打開了。
保險箱裏,有現在,黃金,項鏈,還有一些房產證。
郭真榕拿了幾塊黃金,一些現金,將所有的項邊首飾全部拿走,還有所有的房產證。
最值然的自然還是房產證了。
文哲去醫院了,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來的。
所以,她有的是時間離開。
有了這些錢,她再也不怕什麼了。
她要去一個沒有認識的地方,要讓文哲永遠都找到到。
至於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不會留下來。
這就是兩個孽種。
她這輩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文哲,你對我不仁,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了。
然而,郭真榕絕望了。
剛走到院子,就看到文哲的車子急急的駛進來,“吱”的一聲,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