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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哲看著電視直播,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俞雲海?
那個二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俞家大少爺,現在不止回來了,還成了俞氏集團的董事長?
佟舒嫻的那個一直藏在心裏的男人是他?
他竟是佟梔言的生父?
怎麼可能?
一個死了二十八年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又出現了?
文哲有一種天方夜談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就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一般。
他與佟舒嫻好歹也是九年夫妻,然而,佟舒嫻卻是從來沒讓他碰一下。
就連手也不曾讓他碰觸一下。
而現在,她卻是成了俞雲海的妻子。
文哲的腦子有些懵,也有些不甘心。
坐在辦公椅上,眼眸陰森森的盯著電腦屏幕,透著一抹憤怒。
而別墅裏,郭真榕同樣看著電視,看著電視裏,一臉幸福如熱戀中的佟舒嫻,那一雙眼睛,簡直都快要迸出火來了。
佟舒嫻,還是那麼光彩照人,還是那麼的顯年輕,與俞雲海站在一起,是那樣的般配。
她就像是一個被人寵上天的公主。
而她呢?
整天像個老媽子,不止要照顧文哲,醫院裏還要侍候那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就連慕容芳華這個傻子,她也得哄著,就菩薩一樣供著。
她現在的樣子,就算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
她和佟舒嫻站在一起,就像是母女那般的存在。
當然,那個母親不會是佟舒嫻,而是她。
這讓郭真榕很是忌妒,忌妒到抓狂。
佟舒嫻,你憑什麼過的這麼好?過得跟個公主,又像是個女王一般,不止找到了一個有身份的好男人,就連女兒也嫁的那麼好,進了豪門。
而她的一兒一女……
她的兒子現在還在牢裏蹲著,已經是個廢人。
她的女兒,更是與她反目成仇。
文景萱現在在哪裏,過的怎麼樣,她根本就一無所知。
為什麼,她和佟舒嫻就是雲與泥一樣的差別。
明明在這之前,佟舒嫻那個老女人才是爛泥,她才是人人羨慕的文太太。
可是現在呢?
她什麼都沒有了,除了肚子裏的這兩個孽種之外,她什麼也沒有!
“哇,我認識他,我認識他!”慕容芳華突然間叫了起來,拍著手指著電視機,一臉很是興奮的樣子。
“閉嘴!”郭真榕正在氣憤中,聽到慕容芳華這般叫著,朝著她就是怒吼,“慕容芳華,你再吵,信不信我縫了你的嘴巴!”
這個傻子,這幾天竟然動不動的指使她這樣那樣的。
如果不是看在她還不敢簽那份股權轉讓書的份上,郭真榕怎麼可能願意受這份氣。
也不知道慕容芳華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就是不在那轉讓書上簽上她的名字。
不是把轉讓書撕了,就是胡亂的畫了一個不知道什麼鬼的東西。
要麼就是讓她簽。
反正就是到現在,她都還沒的哄好慕容芳華在簽名那把字給簽了。
為此,文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對她嗬斥了,責怪她沒有辦法哄騙一個傻子。
“我認識他,我認識他!”慕容芳華繼續指著電視屏幕一臉雀躍的叫著。
“我叫你閉嘴,你沒聽到嗎?傻子!”郭真榕氣憤之下朝著慕容芳華的頭拍打而去。
“哇!”慕容芳華一下就哭了,哭的一臉委屈又傷心的樣子,氣呼呼的瞪著她,“你幹嘛打我!”
郭真榕狠狠的瞪她一眼,“慕容芳華,你這個傻子,我受夠你了!我告訴你,你今天趕緊把字給簽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要把你當太後一樣的侍候著!我還是孕婦,都沒個人侍候我!你竟然讓我侍候你!你再叫,我弄死你,信不信!”
“哇,你是壞人!你是壞人!我不要和你好了,我不要和你玩了!我也不告訴你,這個男人,他抱過我二嫂,咬過我二嫂!我討厭你!”
慕容芳華氣呼呼的朝著郭真榕大吼,吼完之後,一個轉身,朝著樓梯跑去,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郭真榕怔於原地,腦子裏回響著慕容芳華的話“這個男人,他抱過我二嫂,咬過我二嫂”。
不是,慕容芳華這個傻子她說的認識是認識俞雲海,而不是佟舒嫻嗎?
她一直以為慕容芳華說的認識她,是認識佟舒嫻。
畢竟佟舒嫻是佟梔言的媽,是慕容煜的嶽母,而她又是慕容煜的姑姑。
這樣,她認識佟舒嫻也是很正常的。
卻沒想到,她說的這個是“他”,而非“她”。
這段時間來,郭真榕隱約從慕容芳華的嘴裏也知道,她現在對慕容家的人物關係是一片混亂的。
二嫂是指蔣靜,二哥是慕容越。
爸爸是慕容蔚,媽媽是佟梔言。
大哥是慕容博,大嫂……好像是那個沈橙。
其他人,對於慕容芳華來說,都是別人,陌生的。
依著年齡,俞雲海認識慕容前程那死去的老婆,也是正常的。
現在慕容芳華又是個傻子,記憶又正好停留在那個歲數。
所以,俞雲海和慕容前程那死去的老婆很有可能有一腿?
但,人都已經死了,有沒有一腿的也都不重要的,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是活著人卻不一樣了。
比如說,蔣靜。
畢竟,蔣靜現在才是慕容芳華口中的二嫂。
蔣靜是慕容煜的大嫂,俞雲海是慕容煜的嶽父,如果他們倆有一腿的話……
嗬……嗬嗬嗬嗬……
郭真榕陰森森的笑了,笑的很是詭異又奸詐又很得逞。
她的眼眸瞬間閃起一抹陰亮,唇角勾起一抹詭笑。
朝著樓梯走去。
“芳華,我進來了哦。”用著很溫柔的聲音好言好語的說著,推門進去。
“不要!”慕容芳華坐在沙發上,很生氣,嘟著個嘴,“出去,我不要跟你好。你出去!”
她臉上的傷還沒好,不過相比剛受傷的那幾天,看上去已經是好多了。
隻是,那張臉也無法看了,如果是陌生人看到的話,第一眼肯定會被嚇到。
然而,郭真榕已經習慣了。
像慕容芳華這樣的女人,就應該那張臉都毀了。
就像是佟舒嫻,佟梔言母女倆,那一張跟狐狸精沒什麼兩樣的臉,也應該毀了才好。
郭真榕是一個很善妒的女人,隻要是長的比她漂亮,過的比她好的,她都恨不得一個一個都摔下來,摔的死慘死慘,那樣才好。
耐著性子,郭真榕繼續笑盈盈的朝著慕容芳華走去,“好啦,不生氣了。我剛才又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啊!”
“哼!”慕容芳華一聲冷哼,擺明了就是不理她的樣子。
“芳華是最乖的孩子了,不會記仇的喲。”郭真榕繼續耐著性子,一臉討好的說,“那你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不生氣呢?”
慕容芳華轉頭看著她,很生氣的說,“除非你也打自己,就像剛才你打我那樣的打自己。我才原諒你。”
郭真榕氣,但還是忍下了。
因為她還要慕容芳華去給她做那件事情,隻要能讓佟舒嫻膈應的,讓佟舒嫻心情不爽的,她就開心。
“行!”郭真榕咬牙點頭,抬手朝著自己的頭毫不猶豫的拍了一下,“你看,我打了,芳華就不要生氣了。”
“你打的這麼輕,剛才打我打的那麼重,我還生氣!”
郭真榕咬牙,卻逼著自己冷靜。
朝著自己的頭,很重的拍打了一下,“這下夠重了吧?”
慕容芳華咧嘴一笑,很滿意又開心的樣子,“你真笨哦,你就算不打,我也不會生你氣的嘛!你竟然還連著打了兩下,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郭真榕氣的真想弄死慕容芳華。
你這個該死的傻子,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非讓你生不如死!
“芳華不生氣就行了。”郭真榕笑盈盈的說,又伸手揉了揉慕容芳華的頭,“那我們下樓吧,你不是說認識電視裏的那個男人嗎?我們去找他如何啊?”
“我不!”慕容芳華拒絕,“我才不去找他呢!他抱我二嫂,親我二嫂。我親眼看見的,我要告訴二哥!”
“對,對,對!”郭真榕連連點頭,“必須告訴你二哥!你二嫂怎麼可以做對不起你二哥的事情,太不像話了。我們去告訴你二哥,讓你二哥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還敢再欺負你二嫂沒!”
慕容芳華微微的側頭,一副很是認真思考的樣子。
半晌,重重的一點頭,“對,我要告訴二哥,讓二哥教訓他。誰讓他欺負二嫂的。走,你帶我去!”
郭真榕的臉上露出一抹逞笑。
“芳華,我對你好不她?”郭真榕笑盈盈的,一臉和悅的問。
慕容芳華一臉糾結的看著她,然後煞有其事的說,“你如果不咒我,不打我,我讓你做事,你照做的話,就算是對我很好。”
郭真榕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處,氣的很想要一個巴掌攉過去。
忍住,在沒有達到要求之前,她必須忍住。
“好!”郭真榕微笑著點頭,“我以後對你更好。那一會你自己去告訴二哥,我就在外麵等你,行不行?”
“為什麼?你不陪我去?你不是說陪我一起去的嗎?不嘛,不嘛,二哥很凶的,我有點怕,你陪我去,我就不怕!”慕容芳華拉著郭真榕的手,一臉撒嬌的樣子,“你要是不陪我去的話,我才不去呢!反正我怕二哥。”
“行,我陪你去!”郭真榕點頭。
俞氏集團
記者招待會結果,記者們準備離場。
“你這個壞蛋,你抱我二嫂,親我二嫂!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要替我二哥教訓你!”
慕容芳華突然間衝進來,指著俞雲海氣呼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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