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深海,你現在是不是和她有一起!”馮嵐冷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質問,“你在哪?我不管你現在在哪,你不是得回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難道真的要等到俞雲海找上門了,你才知道緊張?”
“爸爸,我……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俞梔言一臉怯怯懦懦的說,聲音很輕,很緊張,也很害怕。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是刺激到了電話那頭的馮嵐。
沒想到俞深海還真和這個小賤人,掃把星在一起啊。
馮嵐的表情是猙獰的,扭曲的,陰森的,甚至還冒著騰騰的殺氣。
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對著俞深海很平靜的說,“既然和你在一起,那就讓她一起先回來。畢竟問題是她惹出來的,她也應該參與解決。她是俞雲海的養女,怎麼也應該有些了解的。讓她一起回來。”
俞深海猶豫了一會,沉聲道,“行,我知道了。馬上回來。”
“爸爸,阿姨……很生氣嗎?”俞梔言小心翼翼的問。
這是俞梔言第一次喚馮嵐“阿姨”,還喚的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
因為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她確實是辦砸了。
俞深海的眉頭擰的緊緊的,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來他此刻的想法。
俞梔言也不敢出聲,心裏也是發虛的。
好半晌,俞深海終於出聲,從椅子上緩緩的站起,看著俞梔言沉聲道,“你跟我一起回去。你阿姨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也算是你惹出來的。回去,一起想解決的辦法。”
俞梔言看著他,眼眸裏充滿了害怕,直覺告訴她,絕不可能隻是這麼簡單而已,馮嵐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一定還有別的情況在等著她。
但,她又不好拒絕,隻能用著委屈,可憐又無辜甚至緊張到害怕的眼神看著俞深海,怯怯的說,“爸爸,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考慮欠周。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那個記者明明跟我說不會這麼說的,我真沒想到她……”
“行了!”俞深海打斷她的話,一臉凝肅的看著她,“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也沒用了。最重要的是想解決的辦法。你阿姨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大哥的養女,這件事總還是你出麵來的比較好一些。先跟我回去,你阿姨可能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俞梔言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一副委屈受氣的小媳婦的樣子。
俞家
馮嵐很生氣,在給俞深海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把電視機都給砸了。
俞軒寧在看到電視新聞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
怎麼都沒想到,佟梔言竟然是他的堂妹,是他大伯俞雲海的女兒。
他幾乎是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的,直至馮嵐砸掉了電視機,他才回過神來。
不是……不是說,他大伯俞雲海這輩子別說子女了,就連女人都沒有過嗎?
他不是到“死”都還是個老童身嗎?
就算他沒死,之後破了處身,那也不可能是佟梔言這麼大的。
所以說,是在他出事之前的事情。
樂微現在基本不在俞家,和俞軒寧之間也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
她就這麼拖著俞軒寧,反正就是不離婚。
你在外麵可以隨便玩女人,但就是別想再娶,也別想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媽,這……這……佟梔言是大伯的女兒?這……是真的嗎?”俞軒寧指著已經被馮嵐砸破的電視機,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馮嵐恨恨的咬牙,眼眸裏一片怒恨,“十有八九是真的。該死,他竟然有女兒。”
“媽,那現在……可怎麼辦?”俞軒寧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馮嵐擰眉,“好在隻是一個賠錢貨,不足為俱。如果是個兒子,那就不好辦了。不過,俞雲海不管怎麼說,也已經在二十八年前被你奶奶趕出俞家了。按理來說,他已經不算是俞家的人了。俞家的一切已經與他無關了。怕就怕他來陰的。”
是啊,馮嵐擔心啊。
就怕俞雲海來陰的。
馮嵐一臉的愁眉苦臉又深思熟慮,在想著解決辦法。
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氣,拿過手機,咬牙,似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電話那頭接起,馮嵐直接說道,“酈紅雁,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剛剛的電視新聞,我想你也一定看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酈紅雁沉冷的聲音傳來。
馮嵐的眼眸一片淩厲陰鬱,拿著手機的手,指尖都是泛白的。
又是沉沉的吸一口氣,用著很鄭重的語氣說,“你也不想屬於你兒子的財產落到別人手裏吧?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我想我們是不是先暫時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一致對外?”酈紅雁的聲音很冷,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可是,我不覺得他們有威脅到我。俞家的家規,長子嫡孫繼承七成家產。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馮嵐,這輩子,你設計陷害了我多少次?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會跟我合作?”馮嵐咬牙切齒的沉問。
酈紅雁輕笑,“我們之間的仇怨,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你和俞深海之間,一個巴掌拍不響,也就是蒼蠅和臭蛋的關係。但是,你明裏暗裏對初莞動了多少手腳,你覺得這筆賬,我能跟你就這麼算了?”
“酈紅雁,你也別說的這麼難聽!”馮嵐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明裏暗裏對孟初莞動了多少手腳?難道你以前對沈橙動的手腳還少嗎?”
“所以,你覺得我們之間能握手言和?能合作?”酈紅雁冷冷的說道,“再說,我不覺得大伯回來對我有影響,我沒有存過陷害大哥的心,不似你!”
“難道你連俞深海也不管不顧了嗎?”馮嵐厲聲質問。
“嗬!”酈紅雁嗤笑,“馮嵐,你在害怕什麼?你要是沒做虧心事,用得著這麼緊張嗎?當初如果不是你唆使俞深海,他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所以,就算大哥回來找人算賬,那也是找你們,而不是我們。所以,我更不覺得有和你合作的必要!”
“酈紅雁,你想坐收漁翁之利?”馮嵐恨恨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隨你。反正我不會和你合作,也不會參與這件事情。”酈紅雁冷冷的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酈紅雁,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馮嵐重重的將手機摔掉,恨恨的說道。
你想坐收漁翁之利,沒這個可能!
既然俞深海沒得好過,那麼你也別想好過,我們大家一起不好過!
“媽,酈紅雁那個老賤人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俞軒寧問。
馮嵐想說什麼,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停下的聲音。
然後隻見馮嵐的眼眸裏劃過一抹陰戾,就像是那老鷹的爪子一般,豐利的張開了。
俞深海和俞梔言朝著這邊走來。
“馮嵐……”
“阿姨……”
“蠢貨,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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