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真榕剛走到門口,便是看到文景瑞騎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兩眼緊閉,就跟死了一樣。
“瑞瑞,瑞瑞!快住手!”郭真榕趕緊製止文景瑞,然後快速的將門鎖上。
好在這會家裏唯一的傭人出去買菜的。
這老太太是個人精。
重新搬了別墅之後,就隻留下了一個傭人。
用她的話說,就是郭真榕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享受的文太太了,文家收留她們一家三口在家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那自然,家裏的事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郭真榕這段時間,已經跟個老媽子沒什麼兩樣了。
洗衣,做飯,服侍老太太和文哲,真是什麼活都做。
這日子過的跟以前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算她再不樂意,也隻能默默的接受。
至於文哲,完全是沒有一點要幫她的意思,甚至還一副天經地義的使喚她的樣子。
還有就是,她和文哲已經領了離婚證了。
文哲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和她同過房,就算她穿的性感一些,故意去勾引他,他不止沒有反應,甚至還給了她一個耳光。
郭真榕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對於文景萱,文哲已經到了明止張膽的地步。
直接進文景萱的房間,爬上文景萱的床。
郭真榕心裏那個恨啊,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昨天晚上,文哲沒有回來,想來肯定是外麵有女人了。
畢竟,文景萱現在懷孕了,老太太很是在意她的肚子,不管是男是女,總之兩個月內,文景萱的肚子都是寶貝的。
但是兩個月之後,就不一定了。
自從知道文景萱不是他的女兒,文景瑞也不能傳宗接代之後,文哲就沒再碰過她一下。
而郭真榕因為什麼事都要做,短短的一個月而已,她就像是老了十歲的樣子。
臉上皮膚不再有光澤,暗淡蠟黃,甚至還出現了絲絲的皺紋。
這個樣子的郭真榕,讓文哲就更沒有味口了。
他不禁的將郭真榕與佟舒嫻做了一翻比較,然後自然郭真榕輸的很慘。
佟舒嫻,就像是上天的寵兒一般,二十年過去了,歲月竟是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一如年輕時候那般,甚至更有韻味。那是一個成熟女人的韻味。
而郭真榕,簡直就是一個不堪入目的糟糕醜陋的女人。
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萱萱,你還楞著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郭真榕朝著文景萱大喊。
對於這個女兒,郭真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恨,可是卻又心疼。
恨她,奪走了文哲的心。
心疼,這一切也不是她願意的,她也是被逼的。
文景萱朝著她涼涼的瞥了一眼,並沒有任何動作,“我懷著孩子,幫不上忙。你這麼有本事,你自己搞定!”
“你……!”郭真榕氣憤的瞪著她。
文景萱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徑自往床上一坐。
如果不是她這個親媽,她又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就是她的親媽啊!
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是把她給賣了,就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文景萱有時候是真的很羨慕佟梔言的。
至少她有一個真心對她好的媽,不會把她給賣了。
哪怕吃苦受罪,也全心全意的對佟梔言好。
如果郭真榕能有佟舒嫻對女兒的一半好,她也不會被文哲那個老匹夫糟蹋了。
“文景萱,你別忘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郭真榕瞪著她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我出事了,你能好到哪去?啊!這老東西要是不搞定解決,我們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你要是腦子清楚一點,就別給我在這裏使小性子!”
文景萱終於有反應了,朝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來,冷冷的撇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太太,然後抬腳朝著她狠狠的踢了過去。
“老不老的,打我!你打啊!有本事,你起來打啊!”
踢了一腳不解恨,再踢一腳。
“你去死!你現在就去死!你死了,這個家也就安靜了!”文景萱恨恨的說,揚手,想在老太太臉上打耳光的,卻是被郭真榕給製止了。
“你幹什麼!”文景萱很生氣的朝著她怒吼。
“你要出氣打別的地方,就是不能打臉!”郭真榕一臉認真的說,“文哲回來,看到她臉上有被打的痕跡,能不追究嗎?”
文景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朝著老太太的肚子又是狠狠的一腳踢過去。
文景瑞也終於平靜下來了,朝著郭真榕質吼,“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是不是沒用了,是不是不是男人了?”
“瑞瑞……”郭真榕一臉痛苦的看著他,“你隻是受傷,我們可以治的。”
“行了!”文景萱一聲咆哮,“他也不小了,你別隻是一味的寵著他,瞞著他!他有權力知道自己的真實情願。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等他跟女人在一起時,才發現嗎?那時候,你讓他怎麼麵對!”
郭真榕一臉訝異的看著她。
文景萱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對著文景瑞一臉沉肅的說,“是,你傷的過重,醫生說沒有辦法挽救。你以後連和女人做事都不行了。它在你身上唯一的用處就是排尿,其他你想都別想了。”
文景瑞隻覺得自己腦子在“嗡嗡”作響,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一般。
這個事實,他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不可能!你騙我的!不可能的!你們都在騙我!”文景瑞大吼著,咆哮著,額頭上和脖子上都是一條一條爆起的青筋。
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猙獰又扭曲,眼眸裏蓄滿了濃濃的恨意。
“你是傻子嗎!”文景萱朝著他吼過去,“你要是正常,這老不死的會這樣對你嗎?你要是正常,我會被這個女人送到文哲那個老匹夫的床上去嗎?我用得著懷他的孩子,給他當生子工具嗎?”
文景瑞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文景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文景萱繼續怒罵,“文景瑞,你做事有沒有經過腦子的啊!我有讓你去把佟梔言的家給毀了嗎?你不止沒有幫到你,你還自作自受,把自己毀了不說,你還把我也毀了!”
“我……”
“現在好了,你成了一個廢人,以後都別想再跟女人做那事了。文景瑞,你真是一個蠢貨!”
文景萱越想越氣,如果不是這個不動腦子的蠢貨,她又怎麼會落的現在這個下場!
她完全有機會接近慕容煜,因為她有慕容芳華和俞梔言兩個人相助。
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佟梔言現在一定在笑話她。
“你……你們都在騙我,在騙我!”不管怎麼樣,文景瑞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像個傻子一樣恨恨的看著她們,然後又自言自語著,最後猛的一個轉身,跑著離開了。
“瑞瑞,你去哪!”郭真榕叫著,想要追出去。
“你給我站住!”文景萱大聲的叫住她。
“文景萱,他是你弟弟!”郭真榕怒視著她,“是你親弟弟!從小到大,他有多護著你!如果不是他護著,你在這個家裏……”
“你還是我親媽!”文景萱打斷她的話,滿是恨意的眼眸陰森森的盯著她,“你又對我做了什麼?啊!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你還不是做的得心應手?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你跟佟舒嫻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
“我不想再跟你多說!”文景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指了指地上的老太太,“還不把她給我弄出去?你是要文哲那老匹夫回來知道這老東西是在我房間出事的?郭真榕,我真是恨不得你去死!”
郭真榕一臉痛苦的看著她,卻是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
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原來都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女兒和她被一個男人睡著,兒子廢了。
所有的好日子,都不再有。
而佟舒嫻與佟梔言那對母女呢?
她們卻是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郭真榕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不甘和怨恨。
然而,文景萱說的沒錯。
她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把這個老東西弄出去,文哲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