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桅言站於病房門口,隔著門上那一方玻璃,清楚的看到病房內此刻正上演著火辣的濕吻大戲。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醫生褂,女人則是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忘情的擁吻著。
這一刻,她的心是冰涼的,然而人卻異常的鎮靜,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裏麵的那兩個人也都不是她認識的。她就那麼平靜而又淡定的看著吻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然後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男人,是她青梅竹馬,從小就說長大了要娶她為妻的男朋友,也是這家醫院的外科醫生。
然而現在,兩人都長大了,也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他卻在這裏與別的女人吻的難舍難分了。
至於那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嗬……
佟桅言隻是幹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這層是VIP病房,走廊上沒什麼人,很安靜。
所以,佟桅言在病房門口足足站了有五分鍾都沒有人發現她,因為沒有人經過。
而病房裏的那兩個人,她站了多久,他們就擁吻了多久,甚至更長。
因為,佟桅言到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抱著吻的激情又纏綿了。
佟桅言沒再繼續往下看,因為她覺得惡心,轉身。
病房裏,文景萱推了推抱著她吻的不願意鬆手的許蒙,一臉的嬌羞。
“怎麼了?”許蒙雙眸迷蒙的看著她,輕聲問道,語氣有些粗沉又有些喘,迷蒙的眼神裏還帶著一絲欲罷不能。
文景萱羞澀的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對著很輕的聲音羞答答的說道,“外麵好像有人。”
說完,頭垂的更低了,一副嬌羞又害害臊的表情讓人有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許蒙轉頭朝著門的方向望去一眼,“沒有啊,沒人。你啊,就是害羞。”說著,很是寵弱的刮了下她的鼻尖,臉上的表情滿滿的盡是歡喜。
文景萱抬手在他的胸前輕輕的一捶,輕聲嬌嗔,“許醫生,你壞透了。哪有醫生在上班時候這麼對待自己的病人的!”
許蒙低低的輕笑出聲,柔情脈脈的望著她,說著蜜一樣的話,“隻對你一個病人這樣而已。別的病人看到的隻是一個一本正經又嚴肅的許醫生,可看不到這個樣子的許醫生。”
“你真討厭!”文景萱羞紅著一張臉,又是一聲嬌嗔,“我才不相信呢!誰知道你都跟多少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對天發誓,隻有你一個!”許蒙一手摟著她,另一手舉起,做一個對天發誓的動作,“如果騙你,讓我……”
“不用了!”文影萱趕緊捂住他的嘴,揚起一抹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相信你了。你快去工作吧,我可不想被人笑話。”
“那我晚點再來看你。”許蒙一臉寵弱中帶著壞產笑的說道。
“討厭!”文景萱嬌嗔,卻滿臉都是甜蜜的笑容。
許蒙轉身離開。
身後的文景萱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緩緩關上的病房門,那眼神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在門外許蒙轉身透過玻璃看她時,立馬轉換成一臉柔情蜜意的嬌甜。
“佟老師,見著許醫生了嗎?”有護士與佟桅言迎麵相遇,笑盈盈的問她。
“哦,沒有。可能他忙著吧。”佟桅言朝著她嫣然一笑,柔聲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急事,就不打擾他工作了。你忙,我先回去了。”
“哎,一會我見著許醫生,我會跟他說下,你來找過他。”護士很是熱情的說道。
佟桅言與許蒙的事情,醫院與許蒙認識的人都清楚。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的一對,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好,那謝謝你了。”佟桅言微笑著說道。
“客氣了,我們可還等著吃你和許醫生的喜糖呢。”護士笑的一臉認真的說道。
佟桅言沒再說什麼,隻是婉柔一笑,然後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佟桅言!”身後傳來疾言厲色的叫聲,帶著命令般的語氣。
佟桅言止步轉身,看到文景萱笑的一臉得意而又張揚還帶著一絲挑釁的看著她,唇角往上一翹,“人都來了,怎麼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呢?”
“有事?”佟桅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冷的問。
文景萱“嗤”的一聲諷笑,就那麼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剛才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麼,還不願意放手啊?你怎麼就這麼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覺得你配得上許蒙?識相的就給我離許蒙遠一點!”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佟桅言一臉冷漠的看著她,涼涼的說道。
“嘖嘖!”文景萱看著她連連搖頭,嗤聲,“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臉沒皮的?還身為人民教師,卻纏著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有什麼臉麵去教那些孩子?教他們什麼?教他們跟你一樣厚顏無恥嗎?還是教他們怎麼樣搶男人?哦,我忘記了,你的厚顏無恥可是從胎裏帶來的!你媽是個老不要臉的,你是個小要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