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蚩尤之顱了？”
銀靈子點了點頭：“找到了。”
“你的傷是誰幹的？”
銀靈子臉色又白了幾分，咬著牙說道：“是鹿都。當年黃帝的坐騎，本體是一頭四不像。
我沒有想到，那個時代，竟然還有人存留在這個世界上，他負責鎮守蚩尤之顱，偷襲了我。
還好我感應到了你的氣息，他似乎對你頗為忌憚，這才讓我逃了出來。”
看得出來，她恨的牙癢癢。
“黃帝嗎？
記載之中，黃帝與蚩尤大戰，得到了以九天玄女為首的古神的幫助，這才獲勝。
怪不得九黎部族當年會幫助始皇帝封印靈域天庭。”
銀靈子歎了一口氣：“當年九天玄女傳法，古神親自出手，這才將蚩尤降服。隻是可惜我雖被稱為十大魔獸，但戰鬥力卻並非最強，當時麵對那些強大的對手，我被重傷，不得已逃脫。
後來與九黎部族再次相會，那已經距離蚩尤被殺很多年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應該學會放下，而且，這麼多年，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銀靈子笑了笑：“我能放下，你呢？”
“我啊？我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我原本以為，我一直堅持的，是正義的，是天意，是對的。
然而現在告訴我，這天本來就是假的，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銀靈子搖了搖頭：“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天道是假的，不管那些古神本意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天道的確庇佑了一方天地。
而且正義，不分真假，不是嗎？”
我看著她，有些出神。
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聲音有些縹緲：“所以說，你的堅持，無關真假，隻分對錯。而我認為你的堅持沒什麼錯，錯的是那幫古神。
他們布局那麼久，為的不過是讓人類，不，應該是萬物生靈，重拾對神祗的敬畏，重新拜倒在他們腳下，崇拜他們，供奉他們。
隻不過在我看來，他們有些太過癡心妄想了。
如今人類心裏早已沒有了神，他們想重新進入，怕是太難了。
怎麼？我說錯了？你為什麼老這麼看著我？”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是我有點鑽牛角尖了。”
銀靈子嫣然一笑：“而且我覺得，那人的話，也不可全信。至少我覺得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自己成為一個神。
否則的話，他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創造一個完全聽話的種族。”
我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話是這麼說，隻是以後，我該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畢竟我現在，還占了一個地府之主的名頭。”
銀靈子歎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為什麼這次變的這麼笨？
按你所說，這就是一個名頭，你可以選擇戴在腦袋上，也可以選擇拿下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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