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也愣了一下,表情是真的愣神,還有些慌的看著她,“您不會喝酒啊?”
傅知恩擺擺手,“意外!”
陳北也看了一眼溫西,心底不住的歎氣。
看得出來,這個小夥子確實是個單純的家夥,至少是個樸實的愣頭青,但心底也夠淳。
傅知恩換了過來,又喝了幾口水,這才勉強笑了笑,“挺長時間沒喝,南方的白酒有點烈,還真不太適應!”
溫西看了看杯子,“我們這邊確實喜歡喝烈一些的白酒,好多還喝的自己弄的土酒,您呆久了估計也會喜歡!”
等這個敬酒的插曲過去,溫西接著他的話。
“我家裏隻有我和我媽,其實我也不算是南江本地人,但是來的時間長了,從我媽生病開始,帶她來這裏求醫,我也就在這兒定下了,高中、大學都在這裏上的。”
這麼聽來,他母親生病很多年了。
“這也是為什麼你沒辦法定點坐班的原因?”陳北問。
溫西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帶著心酸的笑了笑,“以前其實也試過求職,但是連兼職都不行,因為我媽需要不定時的照顧,我就必須離開崗位,沒辦法,後來就隻做自由一些的鍾點工。”
傅知恩已經聽明白了。
溫西從高中之前就開始帶著母親求醫了,也是從高中開始就在外打零工了。
累,是可想而知的。
那種累還是長期的煎熬。
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一直堅持到現在,甚至依舊如一開始的熱忱,期望著他母親能痊愈。
那他得是經曆了多少社會上的事?
想到這裏,陳北倒是笑了一下,“你這麼實實在在的人,看不出來在社會上已經這麼久了?”
按理來說,過早接觸的社會的人,多少都會帶著幾分圓滑世故。
溫西笑了一下,“以前也有差一點走歧途的時候,但是我媽就拔氧氣管,我哪還敢啊?”
雖然聽起來是玩笑,但傅知恩挺心酸。
也看得出來,他母親能教出來他這樣的兒子,也絕對是個好母親。
她稍微深呼吸,心口有些酸,道:“抽空,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母親,方便吧?”
倒是溫西愣了一下,然後很正經的放下餐具,道:“傅總,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同情……”
“我沒同情你。”傅知恩淺笑,“隻是,我沒有了親生母親,還沒見過這麼聰慧的媽媽,想去看看她,怎麼也得感謝她吧,你可是要幫我大忙的人!”
這說法,溫西是沒法反駁的,最終隻能同意下來。
又給她敬了一杯酒。
晚上,本來她想讓陳北送送溫西,但溫西死活不要,隻好他們先上車走。
車子緩緩開出去,傅知恩還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後麵站著的溫西。
簡單的T恤,休閑褲,一雙帆布鞋,打扮得不能再簡單淳樸了,但也確實看著回覺得很舒服,尤其他那張白淨的臉,很簡單、很純粹。
跟溫西懷特沒什麼相似點,但她那會兒確實決定會一直聘用這個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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