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到現在,傅知遇也沒聯係她,看起來是不介意她知道跟南起雲的關係,說明已經很久了,久到她自以為關係足夠成熟,會修成正果。
就是不知道南起雲怎麼想。
對這個問題,南起雲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
知恩皺了眉,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如果你隻是玩玩,還是放過她吧。”
這話終於讓南起雲忍不住笑了一笑,“怎麼,我和她的關係,你這麼關心?”
知恩語調淡淡,“我不是關心她,隻是覺得,如果她到時候受了傷,我母親比誰都難受,我不想讓我母親再跟著操心這些東西。”
傅知遇這些年花銷不是一般的大,母親楊祖欣大多時候是把自己的生活費都給了她,有時候急用了不得不再跟父親張口,得來的必然是一場冷臉。
可這些,傅知遇一概不知,她覺得所有得到的關心都理所應當。
好一會兒,南起雲道:“如果她想嫁,她會自己跟我說,但這麼幾年,也沒聽她仔細提過一次,想必是不著急?”
知恩不知道這話的真假,她也沒法再多說。
快到維也納的時候,南起雲把車停在了進入莊園的路口,看起來是不打算送到家門口。
知恩也解了安全帶準備下去,可他叫住了,“等一下。”
“嗯?”她不解的回頭。
南起雲正看著她,“去矽穀之前,我的生日該到了,希望到時候你不會缺席。”
她沒說話,不明所以,片刻才問:“是借著生日的機會,當做調過去任職前和大家告別麼?”
如果是這樣,她作為公司醫院,他既然說了,不去顯然不合適。
南起雲點頭,“算是。”
她也就點了點頭,“知道了。”
下了車,準備走,知恩還是轉身看了一眼,發現南起雲依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雙眼看著她。
她隻得笑了笑,這才往莊園裏走。
剛進莊園沒一會兒,南聿庭的車卻從身後開過來,陳北把車子停在了她腳邊,“太太!”
她看了看後座,沒幾步了,想走進去,想了想,還是彎肩鑽進車裏。
南聿庭手邊放著文件,不過他沒在看。
而是看了她,問了句:“南起雲送你回來的?”
她表情謹慎,轉頭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頭:“嗯。”
結果南聿庭什麼都沒再說了。
車子停了下來,像以前一樣,她在車子邊等著,然後挽了他的手臂往家裏走。
“你先回去吧。”知恩走之前轉身對陳北道。
陳北看了看南聿庭,見他沒說什麼,也就退下了。
家裏沒人,把他帶到門邊,知恩找著鑰匙開門,忽然發現好像沒帶鑰匙?
“我包裏看看。”男人低低的聲音提醒。
她又低頭在他包裏找,正找著呢,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抬頭才見南聿庭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鑰匙,竟然自己把門開開了,這會兒衝她略微頷首,示意她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說話,知恩總覺得氣氛不對。
微抿唇,進了門,自己換了鞋,又蹲下身給他擺好,他沒穿。
“怎麼了?”她不解的直起身。
男人空洞的視線看樣子是正好落在她臉上的,不偏不倚,安靜的盯著看,看得她莫名其妙。
要不是確定跟南起雲回來的一路什麼都沒碰,她都要懷疑自己臉上有東西了。
冷不丁的,他忽然傾身俯首下來,什麼都沒說,隻忽然握著她的腦袋便直直的吻下來。
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才終於稍微鬆開,沉聲:“他怎麼忽然送你回來?”
……原來果然是因為這個。
她有些好笑,實話實說,“回老宅遇上了,奶奶讓他送我一程,沒好拒絕就讓他送過來了。”
末了,知恩好以整暇的看著他,“不高興?這比起你跟布桐算得了什麼,你生什麼氣?”
語調裏沒什麼意味,就是那麼一說。
南聿庭聽完這話,看起來一臉嚴肅,“你若這麼說,我還真該生氣了,總不能哪天你記仇而給我找一整個足球隊?”
知恩蹲下身,幫他穿鞋,涼涼的一句:“我倒是想,但是一個足球隊太多了,怕受不了,要不就先找個籃球隊,你覺得呢?”
反問:“你覺得呢?”
她知道他也沒有真生氣,拍了拍他的手,“有點累,洗個澡早點休息。”
他倒也配合,“好。”
南聿庭配合的還不僅是那天,之後好幾天都挺配合的,一點也不粘人,上班的時候忙得沒影,下了班就洗個澡一塊兒睡下,也沒有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