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本來想靜一靜,回來的時候還考慮著,他既然默默無聞的供養著楊師傅一家,多多少少是為了她的喜歡,就不跟他太計較,奈何他真的太氣人了。
跟布桐依舊不清不楚就算了,聽聽這話說的,到底還是她的錯了?
“好!”她氣得看著他,“那就鬧吧,看看今晚是不是能把我們之間徹底鬧結束了!”
南聿庭不說話了,隻定定的盯著她的方向。
是不是他也在想,好好的,為什麼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他的確是在想這個,甚至問了她。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好好的?好麼?從矽穀到現在,你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過嗎?布桐多重要,她就算殺人放火你都能無視,對我呢?”
她扯了扯嘴角,“既然對我這麼刻薄,我就是少照顧你一年半載了你又何必衝我發脾氣?你有資格麼?”
“你在怪我忽視了你?”男人好像後知後覺的捕捉了女人所在意的重點,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花時間去挽回項目,為你攪亂的事收尾?”
傅知恩冷笑,“你是忙,卻有時間跟她在一起,有時間安撫她的犯錯?”
這下南聿庭不買賬了,“你幾時看到我和她親密,哪來的時間去安撫她?”
不等她說話,男人繼續道:“你倒是問問身為你的丈夫,怎麼就淪落到不得不被其他女人照顧了?”
就為了這幾天讓布桐照顧他的事,南聿庭沒少煩躁。
關於他的眼睛,不能讓南起雲知道的太多,老宅那邊也就一個字都沒有透漏,恰巧陳北又重感冒,他堂堂南方總裁,竟然淪落到沒人照顧的境地。
若是能夠自己一個人生活也就罷了,可那些天,他跟以前不一樣,是完完全全的看不到,還伴隨著間歇的疼痛。
“怎麼淪落到那個地步?”知恩繼續諷刺他,“不就是因為你們你情我願……?”
“傅知恩!”南聿庭氣得陡然打斷她,免得她繼續說些刺耳的話,對著她的方向擰著眉風,“你若是真想把彼此鬧到毫無挽回,你給我清清楚楚說一遍,看看到底敢不敢跟你離了!”
可見他也氣到頭了。
反倒是傅知恩忽然不再說話。
半晌,她才忽然轉身往裏走。
南聿庭站在那兒,看著她的身影晃過,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麼,所能想的,不是去拿身份證就是鎖上門不出來了。
神色間終究是懊惱的低咒了一句,也大步追了過去。
她在那兒翻弄包包的時候被他握了手腕阻止。
傅知恩把他推開,他又一次伸手,因為看不清,隻有一個影子,兩三次之後索性隻能將她整個緊緊抱住。
“不鬧了行不行?”
低低的聲音裏透著疲憊和略不可聞的疼痛,“從矽穀開始到現在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還沒氣夠?”
她從祈安鎮回來本來就累,掙紮數次之後隻覺得整個人都沒力氣了,終於一動不動任由他擁著。
“你去哪了?”終於,男人低低的問。
她略微撇過臉,“你關心我幹什麼?關心好你心心念念護著的女人不好麼?”
男人握了她的臉頰,垂眸,“我心心念念護著的到底是誰?”
連祈安鎮都去過了,她自己一點都不清楚?
知恩不說話,他也沒有逼她,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抱了一會兒。
許久,才再次開口:“這些天都休息不好,我很累,頭疼,回家?”
她還是不說話,也並沒有要跟他會維也納花園的意思。
南聿庭見她不回應,也跟著站著,手臂按在她肩上,“知道你委屈,但從你矽穀回來,仔細想想,你氣不氣人?”
他低低的聲音繼續:“我說過的,不準再讓我找不到你!你想沒想過我看不到要怎麼辦?”
知恩終於頂了一句:“所以你寧願去找別的女人都不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這話讓男人眉峰蹙起,“我打電話你接了沒有?”
打了那麼多,全都是忙線中!
說到這個,南聿庭忽然攤開手,略顯霸道:“手機給我!”
知恩賭氣,還真就給他了,看看他能翻出什麼花來,她卻把自己在那一次被掛了電話後一生氣把南聿庭號碼拉黑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