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又帶了一個,又遞到他麵前。
“再換。”
就這樣換了好幾次。營業員大概也發現了南聿庭眼睛的問題,便問了傅知恩一句:“還是沒有滿意的嗎?”
卻見南聿庭開口:“你挑。”
傅知恩:“……”
摸了半天,最後還是要讓她來挑?
傅知恩撇嘴,掃了一眼桌上的幾款戒指,又看了櫃台裏沒有拿出來的。幾次對比,她從中挑了一款:“這個。”
營業員有些詫異的看過去:“這個?”
“對。”傅知恩應聲。
她挑了一個最小的。
反正不是給她的。
身邊,南聿庭側目看了她一眼。他微微勾唇:“就這個,包起來。”話說的幹脆,沒有半點猶豫。
從店裏出來,傅知恩沒有再牽著他。
而是故意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任旁邊眼光再怪異也沒有再理會。
甚至自那以後一連好幾天,他們都是互不搭理,傅知恩都沒有見到南聿庭。
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知道他每天都走的很早,回來的很晚。傅知恩想著這樣也好,總少了許多無畏的爭吵。
南聿庭依舊限製她的自由。
母親楊祖欣那裏她沒有再去過,隻是每天會通電話,得知她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並且已經回到了傅家。
這一點,傅知恩並不奇怪,她生性懦弱,且是那種隻能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
所以即使生活再不如意,也要回去。
……
在家待了幾天,實在無聊。
她就跟著南聿庭去了公司。
她的工作是陳北給她安排的,不是什麼重要的職業,但不用與南聿庭接觸,兩人相安無事。
午後,傅知恩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正休息,便見有電話進來。
是傅文學的。
那天傅文學說是安排了她與南起雲吃飯,傅知恩沒有理會。
自那以後幾天,傅文學每天都會打電話來。
傅知恩都沒有接。
她看著屏幕上的那三個字,微微蹙眉。考慮了片刻,還是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她開口。
“傅知恩!這些年都長膽子上了敢不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傅文學帶著怒意的聲音。
傅知恩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我跟你說的,約了南起雲吃飯的事,時間地點都發在你手機上了,為什麼不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擺?”
“我記得,我沒有答應過您要和他吃飯。”傅知恩開口。
即使再不耐煩,可說起話來還是不急不緩,語調平和。
“沒答應?就是因為你的沒答應,讓公司白白損失了一千萬的投資!你知道這一千萬對公司來說有多大的作用嗎?”
傅文學氣急,幾乎吼出聲!
他頓了頓:“這次就算了,我再約一次,你給我去。”
“不可能。”傅知恩回答地毫不猶豫。
電話那頭,傅文學顯然是氣炸了:“傅知恩,你別太過分。我現在和你好好說話不過是在看南家的麵子上!”
“嗬!”傅知恩冷笑:“你也知道我嫁的是南家。”
傅文學一聽她的語氣不對,態度稍稍軟了些:“知恩,不過是一頓飯,花不了你多少時間。就當是幫爸爸一個忙。”
幫他忙?
那誰來幫她?
“當初你讓我嫁給南聿庭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怎麼,南聿庭給你的不夠多,現在又要再把我賣給南起雲?”
傅知恩話說的有些重。
在她心裏,傅文學不是他的父親。
原先那點養育之恩也已經在這些年裏消失殆盡了。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和南起雲吃飯虧不了你。”傅文學又繼續道,“南起雲是出了名的紈絝,眼下他是對你感興趣,但保不定明天就換人了。一頓飯而已,不會有太多瓜葛。”
傅文學是個聰明人,隻是傅知恩不吃硬,便緩和了自己的態度。
“拿完這一千萬呢?”傅知恩語氣中滿是譏諷:“明天早找一個男人,吃一頓飯,做一些事情,隻要錢到手,事後不糾纏,是麼?”
傅知恩沒注意到,她說這句話時,門口有道人影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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