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宮逸軒僅僅是嘴唇蠕動兩下卻沒發出聲音,落寞的擺擺手。
福芸熙滿眼的失望,用力眨眨眼睛,逼回淚水,自嘲的笑了笑便跟著蘇如意出去了。
蘇如意見她這番模樣,不由得心痛的說道:“你呀,有時候把委屈說出來才會得到回報。”
福芸熙搖頭道:“罷了,既然心意已決何必徒增煩惱?”
蘇如意歎息道:“真的放得下麼?若是放得下你何必等到今日?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是想走就走?”
福芸熙被蘇如意戳中痛處,臉上更加黯然,她說的對,憑自己現在的財力絕對可以離開這個皇宮,但自己卻找了千百條理由留下,罷了,不去想那麼多,從聖朝回來她一定要獲取自由。
蘇如意把她的內心看透,隻能搖頭歎息,這兩個人真是一對互相折磨的孩子。
回到永壽宮,冷澈已經等在那裏,她看見福芸熙立即上前說道:“姐姐,禦膳房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查不出什麼。”
福芸熙早已料到是這個結果,便說道:“沒事,你一會兒再去一趟,就說皇上所中的毒藥已經查清楚了,這種毒藥會殘留在手指上十二個時辰,隻要泡入黃連水中就會顯出黑色。”
冷澈眼前一亮,讚道:“好計策,我這就去。”
蘇如意淡淡的掃了一眼福芸熙,說道:“原來你早就想到了辦法。”
福芸熙徑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隻是雕蟲小技,沒什麼大不了的,找到人了也未必能問出背後的主謀。若是愚忠,他隻有自盡一條路,若是膽小怕死之人,我想那幕後主子也不會用。”
蘇如意點頭道:“這倒是,其實後宮裏這種事屢見不鮮,若是冤魂有形,恐怕這裏都住不下人了。”
福芸熙勉強一下笑,她知道自己很窩囊,不夠狠,不夠絕,優柔寡斷的連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蘇如意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人生雖無法選擇出身,也知道結局是魂歸何處,但至少我們能掌握心境,是哭是笑全憑自己,不是嗎?”
福芸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明白,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既然不想哭著過,那麼就盡量的讓自己笑吧。既然發生的無法改變,那麼我從此就去鋪路,鋪一條快樂的路。”
蘇如意見她如此說,略略安心的說道:“想通了就好,也許你覺得皇上不是你的良人,但這世上又有多少良人成雙成對?”
福芸熙摸了摸手腕上的珊瑚鐲子,前世的老公,她以為是自己的良人,可最後還是勞燕分飛。今世見了這身體的記憶,那沈玉輝也被當做良人,可最後還是逼死了她。宮逸軒是不是良人她還不知道,但他們之間的糾葛卻深深烙印在心裏。她不懂帝王的愛,但她明白,自己愛他。雖然這些愛在流逝,可留下的痕跡是不能抹殺的。
“娘娘,娘娘”綠竹慌亂的跑了進來。
福芸熙抬起頭,詫異的問道:“何事這麼驚慌?”
綠竹先給蘇如意施禮,然後說道:“梅焰回來了。”
福芸熙臉上顯出驚喜,猛的站起身來說道:“真的?回來就好,聖朝可是點名讓他去呢,若是不回來還真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