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好不容易緩解了疼痛,他嘶吼道:“宮逸軒,你殺了我吧!”
宮逸軒冷笑道:“你若說出太後的下落,朕就給你個痛快。”
程文哼道:“別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會說的。”
沈瑤熙插言道:“皇後娘娘,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讓福氏拿銀子去買刺客來行刺皇上。”
福芸熙被她說的一怔,問道:“什麼買刺客?”
沈瑤熙冷笑道:“你今日給了福氏十萬兩銀票,讓她去羅刹樓買刺客行刺皇上,可惜那刺客技藝不精被皇上抓到了。盤問之下居然問出是你指使的,你怎麼解釋?”
福芸熙眼神一寒,說道:“本宮隻不過買了一塊玉牌而已。”
沈瑤熙不信的說道:“玉牌?什麼玉牌能值十萬兩?”
福芸熙從懷裏拿出玉牌說道:“福氏說本宮是在泉州溫水河裏撈出來的,當時本宮身上就帶著這個玉牌。她開價十萬兩,本宮看在弟弟年幼的份上便應了她。”
沈瑤熙臉上顯出猶疑,看來她的心裏開始動搖,福芸熙抓住這一絲動搖,立即排除了沈瑤熙是製造這起事件的嫌疑,她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已。
宮逸軒沉聲說道:“朕可是接到密報,皇後欲放重要案犯出宮。”她一邊說一邊盯著沈瑤熙。
沈瑤熙臉上浮現慌張,說道:“皇上,臣妾也是聽別人說的。”
“哦?那麼愛妃聽誰說的?”宮逸軒追問道。
沈瑤熙銀牙一咬,說道:“是有人給臣妾一個字條,臣妾臣妾急著向皇上彙報,忘記拿了。”
宮逸軒盯著沈瑤熙,心裏不免恨透了這個女人,方才出現刺客剛剛抓住,她就闖進來說有人欲劫走程文。方才進來看見她們二人抱在一起,頭腦頓時一熱做了一件蠢事。可是做都做了,業已無法挽回,福芸熙肯定在心裏恨上自己了。
福芸熙心裏也鬱悶,明知沈瑤熙不會安好心,可自己偏偏忍不住來了,眼下自己說是沈瑤熙告訴她程文下落的也沒人會信。雖然買凶殺人的事她可以調查清楚,但這劫犯人的罪她是逃不掉的,還有打了宮逸軒一掌及違抗皇命的罪,三條加一起夠自己受的了。
程文忽然握了握福芸熙的手,在她耳邊說道:“來世我等你。”說罷,他用手摸到福芸熙的發髻,從上麵拔下一根簪子直刺心髒
福芸熙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懷裏一沉,程文已經撒手人寰。
“程文”福芸熙哽咽的喚道,可惜他已經不會再回應了。
程文一死,宮逸軒心裏反而一鬆,福芸熙心裏的男人又少了一個。
“皇上,請給他一個棺木,無論怎樣,他與你有著血脈相連。”福芸熙低聲下氣的央求道。
宮逸軒嘴唇蠕動半響,終於吐出一個字:“準。”
福芸熙站起身施禮說道:“臣妾累了,先回鳳棲宮了。”
宮逸軒沒有叫住她,他相信福芸熙不會買刺客來殺自己,至於程文,人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太後的行蹤不明,也許程文是真的不知道吧。
程文被草草的下葬了,一個皇子,生來就注定了悲劇,是天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