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名侍衛押著一個太監走進來,那太監不過十五六歲,生的唇紅齒白。
福芸熙與一旁的綠竹對視一眼,綠竹搖搖頭,表示她未曾見過。
宮逸軒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太監操著尖細的嗓音說道:“回皇上,奴才叫小福子,是鳳棲宮裏掌管花草的。”
宮逸軒接著問道:“走水前你可去過鳳棲宮後院?”
小福子不慌不忙的說道:“回皇上,奴才去過,但奴才是去清理雜草的。鳳棲宮後院甚少有人去,奴才一個月才整理一次。”
福芸熙插口問道:“你何時去的?你走後多久才走水的?”
小福子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奴才在走水的半個時辰前就離開了。”
他旁邊的太監手拿一物呈給皇上,說道:“這是奴才在火場撿到的鏈子,經人指認,是小福子的貼身飾物。”
宮逸軒看著案桌上放著的鏈子,已經被熏黑,但不難看出那條鏈子的做工精細,不像是男子佩戴之物。他問道:“這鏈子可是你的?”
小福子回道:“是奴才的,是奴才進宮時娘親給的。隻是這條鏈子已經在數日前丟失,奴才找了許久都未找到。”
福芸熙仔細打量那個小福子,他的回答太完美,反而讓人生疑。
此事,小起子從外麵進來,跪地說道:“啟稟皇上,奴才證明小福子的鏈子並非丟失數日。”
宮逸軒玩味的看著小起子說道:“你如何證明?”
小起子說道:“昨日奴才等人吃飯時還曾看見他戴著。”
小福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福芸熙看的清楚,她笑道:“小福子,本宮來猜猜你的作案步驟可好?”
小福子狡辯道:“奴才在走水前就離開了,鳳棲宮裏的人可以作證。”
福芸熙卻不加理會他的說辭,徑自說道:“你去了後院的空屋之後用棉被堵住窗戶,然後在屋內點起一根足以燃燒半個時辰的香,待這香燃盡時就會點燃下麵放著的東西,由於屋內被你用棉被堵死,所以空氣並不多隻是一點點的燃燒。恰巧小豆子在此時打開門,屋內進入了大量空氣,讓這星星之火瞬間壯大,這才引發了大火!”
小福子聞言額上冒出冷汗,但口中仍舊不肯承認:“娘娘說的話奴才不明白。”
福芸熙冷笑著走近幾步,用鼻子嗅了嗅說道:“那你身上何來一股火油味兒?”
“這這是奴才不小心打翻了油燈才會沾染火油的味道。”小福子的身子已經開始發抖。
福芸熙瞥了一眼他的鞋子,說道:“一盞油燈能有多少油?不至於連你的鞋底都沾染到吧?”
小起子聞言一把抓下小福子的兩隻鞋,果然在鞋底處浸滿了油漬,經過仔細檢查,他的衣擺也沾染到了火油。
宮逸軒冷哼道:“小福子,你還有何話說?若是你招出幕後指使人,朕留你全屍。”
小福子飛快的掃了賢妃一眼,這一眼讓賢妃臉色慘白起來。福芸熙心中冷哼,果然是她在作怪。
宮逸軒見他不肯說,便喝道:“來人,拖出去打,直到他開口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