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惠在收拾桌子,並未注意福芸熙。雖然與香惠見麵的次數不多,但福芸熙還是能看出她身上的變化,尤其是雙頰的那一抹嫣紅,很詭異。
福芸熙冷然一笑,說道:“香惠,你跟我走。”
香惠一怔說道:“福昭儀何事讓奴婢去辦?”
福芸熙笑道:“小事,跟我來吧。”
香惠沒有多問,她以為就是去幫忙做點事情而已。
然而進屋後,福芸熙就變了臉色,對綠竹說道:“關門。”
綠竹見福芸熙帶來香惠便心生疑竇,又見她嚴肅的說要關門,便麻利的把門關好。
福芸熙坐下,冷眼斜視香惠,香惠也察覺到不對,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福芸熙就那樣盯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喝道:“跪下。”
香惠果然噗通一聲跪下了,嬌軀抖成一團,緊緊攥著雙拳。
福芸熙冷笑道:“說,是誰讓你把這個消息告訴賢妃娘娘的?”
香惠顫抖的說道:“奴婢得到消息後就立即趕回來了,無人指使啊?”
福芸熙才不信,冷聲道:“秦大人一家慘死我們都知道,偏偏瞞著賢妃一人,就是怕她有意外。你入宮時就無人提醒嗎?這件事隻要查查就知道,你是想自己說呢還是我逼你說?”
香惠銀牙暗咬,堅定的說道:“奴婢入宮匆忙,並未聽見勸阻。”
“哦?”福芸熙起身來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說道:“宮裏頭的人都知道你是賢妃娘娘的貼身侍女,你回來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出麵警告你一下。你別告訴我,你這一路都沒碰到人。”
香惠的眼中閃現心虛,她她入宮這一路遇到不少人,他們也的確警告過自己,可是自己偏偏以為福芸熙還是傻子,就當她的麵給說出來了。
福芸熙伸手抬起香惠的下巴,驚歎道:“好一張俊俏的臉啊,尤其是著雙眼,大大的多有神。咦?我怎麼看著你這雙眼與賢妃娘娘頗為相似呢?難道說跟誰在一起時間久了,連容貌都會相似?也不對啊,香巧怎麼就沒一分像賢妃呢?她可比你入秦府早哦。”
香惠額上的汗越冒越多,最後彙集一起順著香腮滑落,濕了肩膀。
福芸熙想起沈玉輝用針刺自己的情景,她突然也很想試試,於是對卿姑姑說道:“姑姑,去找一根長點的針來。”
卿姑姑臉上沒有顯出疑惑,看來這針乃是後宮裏常用的刑罰呢。
福芸熙接過卿姑姑遞來的銀針,緊緊攥住香惠一根手指冷酷的笑道:“你說是不說?”
香惠雖嚇得發抖,卻依舊不肯透露指使人。
福芸熙咬牙把銀針從她指尖刺了進去,僅僅伸入一厘米,香惠便痛的哭嚎不止,福芸熙再次問道:“是誰?”
香惠哭道:“我說我說是啊——”
一支飛鏢穿窗而入直刺香惠咽喉,她雙目暴睜,充滿難以置信,到死都沒能閉上。
福芸熙迅速打開窗子,外麵依舊如常,連半個鬼影都沒見。
卿姑姑臉色暗沉的說道:“主子,宮中守衛森嚴,這人卻能進入這賢淑宮想必是個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