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道:“我對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更何況沒有女婿背地裏打聽嶽父隱私的,我會注意尺度。”
他故意輕鬆的語氣哄她,果然岑青禾嘴巴一撅,嗔怒著道:“我跟你說認真的。”
商紹城摸著她的頭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事兒過去就算了,我看你現在跟叔叔的關係也很好,人一輩子,誰還不犯點兒錯誤?知錯能改就是好同誌。”
岑青禾道:“果然是男人,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也能包容。”
商紹城眸子微挑,出聲道:“他是你爸,你都能包容,更何況是我了?”
岑青禾撇了下嘴,知道他說的沒毛病,可仍舊覺得哪裏怪怪的。
商紹城像是摸小二一樣摸著她的頭,邊摸邊說:“你一直不敢曝光,怕有人把文章做到叔叔頭上?”
岑青禾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嗯,我爸媽現在這樣挺好的,你說得對,人都會犯錯誤,我給了他改過自新的機會,有些事兒,我們知道就好,我不想打破這份平靜。我怕咱們的戀情一曝光,難免不會有人從我身上做文章,到時候把我爸的事兒扒出來,他怎麼辦?他還有官職在身呢。”
商紹城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程稼和已經知道岑海峰的事兒,正如他可以私下派人去查,程稼和也可以。
如果程稼和要拿這事兒威脅岑青禾的話……
“青禾。”
“嗯?”
她翻身枕在他腿上,抬眼看著他。
他的手放在她脖頸處,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下一下,輕聲問道:“如果有人拿你爸的事兒威脅你,讓你跟我分手,你怎麼做?”
岑青禾神色一頓,該麵對的終究還是要麵對,她不得不在愛情和親情之間做出最精準的判斷。
沉默半晌,她緩緩開口,出聲回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主動丟下你,但我也要保護我的家人。”
商紹城整個手掌覆在她的臉頰,輕輕揉捏,低沉著聲音回道:“還有我呢,你是不是把我當擺設了?我會任由別人欺負你嗎?”
岑青禾眼眶瞬間就濕了,不想讓他看到她流淚的樣子,她把臉埋在他腰間,緊緊摟著他的後背,悶聲回道:“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家裏人和你,我跟他拚命。”
商紹城輕笑著道:“你這小命還是留著吃喝玩兒樂吧,什麼年代了,還用得著你去拚命?”
岑青禾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嘛。”
商紹城問:“其實你也不敢拚命,隨口說說?”
她馬上手指一蜷,摳他後背,商紹城嘶著倒吸冷氣,摟著她一起往床裏滾。
第二天早上,岑青禾離開公寓,自己打車回盛天酒店,先回去房間換衣服,開會,上午會議開完,晚上還有個晚宴,所有人都能一起參加,可以穿便服,岑青禾通知了梁依,梁依被赫連默嚇怕了,到底沒敢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地方一看所有人都是光鮮亮麗的模樣,她又是一口惡氣鬱結於胸,越發覺得此次閩城行,自己就是個跟班,甚至是個笑話。
岑青禾跟商紹城約好了,兩人不一起走,所以隔天早上,她跟梁依一起返回夜城。
早知道程稼和出現在閩城,高調約談岑青禾,一定會引起不少的議論,但這股風著實吹得太快,以至於岑青禾人剛落地,蔡馨媛已經打了電話過來,通知她說:“現在整個夜城售樓部的人都在傳你跟程稼和是一對!”
對此,岑青禾表示意料之中,如果說事到如今她還不曉得程稼和到底是有意還是偶遇,那她除非是個腦殘。
蔡馨媛提醒道:“趙長風有意提拔你,這種時候鬧出這樣的緋聞,你擔心有人拿這茬搞事情。”
岑青禾道:“我坐等槍打出頭鳥的那個人,也順便看看,咱們售樓部現在到底誰在明,誰在暗。”
蔡馨媛道:“你現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你家奸商了。”
岑青禾笑說:“我是不是越來越有老板範兒了?”
蔡馨媛嫌棄道:“切,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你要知道,你跟商紹城之間差的不是範兒,是智商,懂嗎?”
岑青禾蹙眉一蹙,不悅的道:“嘿,你到底是哪邊的?”
蔡馨媛說:“這段給我錄音,我拿去找商紹城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岑青禾算是看明白了,什麼朋友?都是假的。
她果斷回擊,“那我也去找軒哥,跟他聊一聊人生,聊一聊某些人的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