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待岑青禾說話,程稼和徑自站起身,臨走前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明白,喜歡未必能走得到最後。”
他就這麼走了,留下岑青禾一個人坐在沙發處,前方不遠的同事偷著朝這邊瞄,然後竊竊私語。
不會再有人上前跟她搭話了,畢竟她現在‘身份不明’。
岑青禾自己回了樓下房間,好好地一個升職機會,就這麼擱淺了,更氣的是程稼和一副不看好她跟商紹城的態度。
岑青禾這口惡氣沒處撒,當即打給商紹城,商紹城沒接電話,一定在忙。
她馬上又把電話打給蔡馨媛,跟蔡馨媛叨叨了一番。
蔡馨媛當即說:“程稼和搞什麼鬼?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去閩城找你,這是生怕盛天的人不知道你跟他有關係呢?”
岑青禾蹙眉道:“我現在真懷疑照片上熱搜的事兒不是偶然,是他在背後做的手腳。”
蔡馨媛說:“你看他這副勢在必得的樣兒,這是跟商紹城較勁兒,還是跟你較勁兒呢?”
岑青禾說:“我都懷疑她跟紹城有仇,我問過紹城,紹城說倆人之前根本沒見過,又都不在國內,結仇都沒處結。”
蔡馨媛一本正經的道:“那就是他哪根筋沒搭對,死活看上你,非你不可了,嘖,你看你魅力大成什麼樣了?這都瘋了。”
岑青禾正著急著,聽到蔡馨媛沒正行,當即砸吧一下嘴,“你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信不信到時候濺你一身血?”
蔡馨媛忙說:“你看你,脾氣這麼大幹嘛?多傷身啊。”
岑青禾說:“我覺得程稼和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以前還說平白無故對我好,一定是看上我了,現在展覽館一出事故,你知道他當初價都不滑一下是為了誰吧?”
蔡馨媛回歸正題,出聲回道:“照你這麼說,程稼和經你手買展覽館,你不過是個跳板,他的目的在於事故上。”
岑青禾應聲:“我是這麼覺得。”
蔡馨媛隨即又納悶的問:“那既然他目的都達到了,現在還對你窮追不舍是幾個意思?他跟商紹城又沒仇,你也對他有明確的排斥,他在你這兒討不到任何便宜,按理說不必再費心思了。”
岑青禾道:“我怕就是怕這點,已經擺在明麵上的大家都已經攤牌了,我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想做什麼,總覺得他巴不得我跟紹城分手,還說無論何時,他一定等我。”
蔡馨媛說:“我去,想走大無畏的暖男路線?我這一聽都被感動了,你沒心軟吧?”
“我心軟個屁,心都嚇突突了。”
蔡馨媛忍不住笑,“被追求者的瘋狂給嚇著了,對方還是程稼和,這個實話說出去,十個人裏麵得有九個半覺得你在吹牛逼。”
岑青禾說:“我隱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蔡馨媛說:“我看你還是趕緊回來吧,萬一程稼和給你綁走了怎麼辦?”
岑青禾眉頭一蹙,“你別嚇唬我。”
蔡馨媛道:“誰嚇唬你了,你那邊狂風暴雨的,不知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嗎?”
岑青禾眉頭蹙得更緊,“你個菜包子,我一人兒在房裏,你能不能別嚇唬我?”
閩城天氣很差,因為下大雨而陰天,房間中不開燈都跟晚上差不多。
岑青禾本想找蔡馨媛聊聊思路,結果思路沒打開,腦洞打開了,她怕有人敲門,又怕自己一個人待著。
商紹城的電話在她跟蔡馨媛通話一個小時零八分的時候打進來,岑青禾果斷的掛了蔡馨媛這邊,接通了商紹城這邊。
商紹城開口第一句就解釋道:“剛剛在忙,手機放了靜音,沒聽見。”
岑青禾第一句就是,“紹城,你什麼時候忙完?”
她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撒嬌和明顯的害怕,商紹城馬上問:“怎麼了?”
岑青禾如實回答,程稼和是怎麼當眾讓她下不來台,蔡馨媛說仔細有人敲門把她扛出去賣了等等。
“紹城,你不忙就陪我說會兒話吧,我們這兒電閃雷鳴,感覺隨時大風都能把樓給刮倒。”
商紹城安慰道:“別怕,酒店扛七級地震,風再大也沒事兒。”
岑青禾憋著嘴道:“我覺得妖風陣陣,怕刮著刮著,冒出個鬼來。”
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