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岑青禾生怕靳南猜不出來,如果她畫功了得,她真想畫一張隨時準備得道升天的臉,敲著小畫板,她朝他擠眉弄眼。
靳南已經猜到答案,但他就是不想承認,誰讓她畫得那麼醜。
比賽的規定是遇到一題答不上來,直接扣三十秒,沒想到在第二題就崩了,岑青禾急得火燎眉毛,好不容易耗到時間過去,她趕緊看常姍出的第三題。
常姍在紙上寫下娟秀的三個字:岑青禾。
岑青禾都要哭了,暗道常姍這不是整她嘛,這三個字要怎麼畫?
靳南坐在沙發上,見岑青禾哭喪著一張臉,遲遲未動筆,他腦子轉很快,忽然道:“岑青禾。”
“啊?”岑青禾扭頭看向他。
靳南跟她四目相對,三秒過後,岑青禾忽然勾起唇角,興奮道:“對啦!對啦!下一個!”
常姍挑眉道:“要不要這麼神?”
岑青禾催她,“趕緊下一個。”
往後常姍出的都是明星名字,岑青禾盡力畫著,奈何她跟靳南之間真的沒有多少默契,耗到三分鍾結束,一共隻猜對三個。
岑青禾忍不住埋怨常姍,“你出靳南跟岑青禾是什麼鬼?”
常姍忍俊不禁,“別這麼說自己,上哪兒找你們這麼美的鬼?”
此時靳南終於可以肯定,那個酷似劉羅鍋的人物,在岑青禾心裏等同於他。
岑青禾還在嘮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要怎麼畫,靳南出於報複心理,忽然開口說:“何必這麼麻煩?畫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臉,我一下就能猜到。”
岑青禾側頭瞥向靳南,不怎麼高興的道:“我還沒怪你拖後腿呢,咱倆一共拿三分,一人一點五,好意思嗎?”
靳南麵色平靜的回道:“你的表現也就隻值一點五。”
岑青禾一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常姍這些天來已經習慣了岑青禾的‘咄咄逼人’和靳南偶爾的‘觸底反彈’,她笑著說:“我算你們一人兩分。”
沒想到岑青禾跟靳南異口同聲的回道:“不用。”
說完之後,岑青禾一瞥靳南,小聲嘀咕,“這功夫來默契勁兒了。”
靳南讓著她,她說什麼都無所謂,下一局是岑青禾出題,靳南來畫,常姍猜。
岑青禾拿著紙筆說:“鑒於你們這個組合的畫師不大保險,我也不為難你們,範圍動物類。”
果然常姍笑說:“動物好猜,哥你加油。”
靳南拿著粉紅色的畫板坐在沙發上,由於常姍不方便移動,所以岑青禾去到靳南身旁,隨時寫,隨時給他看。
她出的第一個題目是:獅子。
這是一道送分題啊,岑青禾饒有興致的盯著小畫板,也想探測一下靳南的畫工。
隻見靳南看見獅子二字之後,拿著筆的手略微一頓,隨即在畫板中間畫了個橢圓,然後在上方加了兩個三角做耳朵,鼻子眼睛嘴全都是一條杠,乍一看就是個四不像。
岑青禾對靳南的畫工隻有四個字評語:鬼斧神工。
許是他自己也覺察出這貨死活跟獅子沾不上邊,所以他迅速在四不像外圈加了一層大波浪。
岑青禾知道答案是什麼,所以特別了解靳南的心情,他以為加了波浪這貨就是獅子,可當他舉起畫板麵向常姍,常姍蹙眉,一臉不解的表情時,他就知道不是誰都能理解印象派的畫風。
足足遲疑了四五秒鍾,常姍才試探性的開口,小聲道:“獅子?”
靳南馬上收回畫板,一邊擦一邊道:“對了。”
岑青禾心疼常姍,邊笑邊出了第二個題目:鱷魚。
靳南看到這倆字,俊美的麵孔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胸有成竹,其實他是破罐子破摔。
畫獅子,他落筆是一個橢圓;畫鱷魚,他大筆一揮,來一長左右粗細一樣,跟個棒槌似的長橢圓。
岑青禾一看這個打底就忍不住笑彎了腰,她終於知道靳南的軟肋在哪兒了,感情這廝手癌,畫什麼毀什麼。
在長橢圓兩側分別加了兩個半圓,右側靠邊點了兩個點,當做眼睛,他就這麼舉起畫板給常姍看,岑青禾已經不忍去看常姍的表情,果然常姍費力給出的答案也很讓人心酸,“嗯……魚?”
靳南搖頭。
常姍又說:“呃……壁虎?”
“不是。”
“蝴蝶?”
“……不是。”
岑青禾樂得沒了動靜,她知道常姍為什麼猜蝴蝶,因為靳南把鱷魚的四條腿畫得一邊粗大,感覺隨時都要起飛。
猜了半天,連蟲子都猜了,還是沒對。
耗到半分鍾,岑青禾立馬出下一題: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