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濕著睫毛,沒好眼神的瞪著商紹城,商紹城扛了幾秒,趕緊改口道:“娶你娶你,快擦擦眼淚,一說不娶你就哭。”
岑青禾氣他睜眼說瞎話,立馬挑眉道:“要臉嘛你?說得好像誰非你不嫁似的。”
商紹城聞言,目露警告的斜了她一眼,“合著拿我當備胎呢?”
岑青禾‘切’了一聲,擦幹眼淚,目視前方,得意洋洋的回道:“追我的人有的是,不是非得可一棵樹上吊死。”
商紹城說:“怪不得呢,我算是看透了。”
他聲音唏噓,一副看破紅塵的酸樣。
岑青禾忍不住問:“你又看透什麼了?”
商紹城邊開車邊說:“一直藏著掖著,不肯曝光,這是給自己留後路呢。”
岑青禾明知他是故意氣她,可她還是忍不住生氣,呲牙道:“我這不是為了維護你鑽石王老五的形象嘛,這麼舍己為人,你不誇我也別貶我啊。”
商紹城哼了一聲:“說的比唱的好聽。”
岑青禾道:“你的迷妹千千萬,她們要是知道你名草有主,還能天天哭著喊著給你生孩子嗎?”
商紹城道:“說的跟我稀罕似的。”
岑青禾問:“你不稀罕?”
商紹城說:“我就稀罕你。”
雖然他語氣不善,但好歹內容美麗,岑青禾當即樂了,坐在副駕上美滋滋。
商紹城餘光瞥見,忍不住勾起唇角,笑罵道:“真好糊弄。”
岑青禾不以為意,徑自美道:“肯花時間糊弄我就是好的,多少人想求你糊弄,你還沒空呢。”
商紹城說:“孺子可教。”
岑青禾道:“客套客套。”
兩人一路拌著嘴從機場到醫院,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後,他們前後腳分批上樓。
岑青禾比商紹城早到,站在門口敲門,開門的人是靳南,她笑著說:“我來啦。”
靳南看似不動聲色的一張俊美麵孔下,其實是高興的,他應了一聲:“進來。”
岑青禾一手拎著罐裝金桔水,一手拎著蛋糕盒,行徑客廳的時候,她輕聲問:“常姍今天怎麼樣?”
靳南道:“知道你要來,一直在等你。”
岑青禾說:“那我進去陪她,馬上紹城也要上來,你接他一下吧。”
靳南眼底有一閃而逝的異樣,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他停下腳步,開口道:“你進去吧。”
商紹城沒跟靳南說過他要來,靳南以為隻有岑青禾一個人。
岑青禾進了臥室,靠坐在床頭處的常姍馬上勾起唇角,笑著跟她打招呼,“青禾。”
岑青禾笑著迎上前,提高手中的東西,“看,金桔水和香草蛋糕,我記得你喜歡吃香草味的東西,金桔水我必須跟你實話實話,這是我朋友煮的,我不能攬功。”
兩人在裏麵說話,外間商紹城已經進來,看到靳南,第一句話便是,“她到了嗎?”
靳南說:“在裏麵。”
商紹城很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出聲說:“一路跟做賊似的。”
靳南去小冰箱給商紹城拿了瓶水,遞給他說:“你現在是公眾人物,是得注意點兒影響。”
商紹城邊擰瓶蓋邊說:“我剛跟她去機場送她爸媽,到地方都不敢下車,過來看你表妹,車停樓下還得分批上來。”
搖搖頭,商紹城自己都覺得這公眾人物的日子不好過。
靳南坐商紹城斜對麵,麵色淡淡的問:“我昨天在醫院樓下看見她爸媽,今天就走了?”
“嗯,來了一個禮拜,留不住。”
“特地過來看你們的?”靳南唇角輕輕勾起。
商紹城靠坐在沙發上,一貫的慵懶不羈,聞言,眼底帶著一抹促狹,隻回了兩個字,“查崗。”
靳南垂下視線,但笑不語。
之前在路上開車,不敢降下車窗,所以商紹城一直沒抽煙,這會兒憋得不行,他問靳南,“這兒能抽煙嗎?”
靳南道:“去洗手間抽吧,常姍呼吸道敏感,聞到會咳嗽。”
商紹城說:“那我出去抽,正好去看個朋友,你們先聊吧。”
商紹城說是來看常姍,其實主要是過來跟靳南打聲招呼,他跟常姍又不熟,見了麵除了問候兩聲,也沒其他能做的。
來去匆匆,靳南看到關上的房門,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
他沒有去臥室,反正,常姍有人陪就好了,她又不是來看他的。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臥室房門從裏麵被人拉開,門口處顯出岑青禾的身影,她往客廳沙發上一瞧,不由得眸子微挑,詫異道:“欸?怎麼就你自己?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