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覺得日子過得充實且溫暖。她跟商紹城好好的,蔡馨媛跟陳博軒好好的,就連被身邊人罵了一年多單身狗的金佳彤,也跟頂天好好的。
她時而跟岑海峰打電話,會用輕鬆地口吻詢問他最近有沒有新情況,岑海峰明哲保身,決心要當個痛改前非的好老公,沒有必要的應酬,他都會早早回家陪徐莉,就連徐莉都詫異他這是怎麼了,顧家顧到她沒空出去打牌。
岑青禾所求很簡單,自己幸福,朋友幸福,家人幸福。
日子過得太舒適,岑青禾就想找點兒事情做,這兩天她正攛掇要不要去一趟茳川,她想再爬一次峨眉山,還以前應驗的願,再重新許一些新的願望,隻是佛祖受累了。
她跟蔡馨媛和金佳彤要走幾天很容易,關鍵是協調幾個男人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商紹城跟陳博軒的時間也對上了,如今隻差頂天。
金佳彤覺得不好意思,“你們都是一對一對的,我跟頂天……”
岑青禾說:“旅行是極速配對的不二選擇,你看我跟城城也是之前去了一趟茳川,回來他就跟我表白了。”
蔡馨媛也從旁說道:“茳川是個好地方啊,人傑地靈,宜配對兒。”
金佳彤問:“這樣會不會太明顯?”
岑青禾說:“妹子,不要掩耳盜鈴了好麼?現在誰不知道你跟頂天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了?”
金佳彤紅著臉不說話,蔡馨媛對岑青禾道:“你跟頂天說。”
岑青禾道:“我也沒指望佳彤。”
這事兒定好之後,岑青禾當晚就打給頂天,詢問能不能一起出去玩兒,頂天是害羞,但也有爺們兒的一麵,知道岑青禾是為他好,所以沒多遲疑,就說明天去跟隊長請假。
岑青禾補了一句:“咱們前後就三天,快去快回。”
頂天應聲:“我明天請好假跟你聯係。”
岑青禾笑道:“不是跟我聯係,是跟佳彤聯係。”
頂天輕聲‘嗯’了一聲,隔著手機岑青禾都能想象到他臉紅的樣子。
晚上商紹城回來的時候,岑青禾還跟他嘀咕,說是這次茳川行,爭取替頂天和金佳彤把這事兒敲定下來,免得倆人跟蝸牛似的,看得人心裏著急。
商紹城說:“到時候住酒店,直接給他們兩個訂一間房。”
岑青禾眼睛一瞪,“這也太快了吧?”
她想的是確定談戀愛的關係,不是那方麵的關係,再說了,“他倆不可能住一間房的。”
商紹城波瀾不驚的說:“如果隻剩一間房了呢?”
岑青禾下意識的道:“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商紹城說:“當初我們不也住一間房?”
岑青禾肯定的說:“那是我們隻剩一間。”
說完她看向商紹城,但見商紹城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黑色的瞳孔中帶著明顯的趣味,像是在問:你肯定?
岑青禾越看越覺得不對,不由得挑眉問:“看你一臉奸詐,是不是有事兒瞞我?”
商紹城已經瞞了她太久,這回她提起來,他才慢悠悠的如實相告,他是怎麼在明知酒店一定全滿的前提下,事先訂好了一間房,然後再等兩人過去的時候,適時的退訂一間,造成他們是幸運遇到還有一間房的假象。
岑青禾聽完,簡直不敢相信,瞪著眼睛吃驚地說:“你也太奸詐了吧?”
商紹城麵色坦然,悠悠的說了句:“兵不厭詐。”
岑青禾蹙眉道:“誰跟你兵不兵的,你丫一早就沒安好心!”
商紹城說:“我要是沒安好心,早上床睡了,還能在沙發上憋著?”
岑青禾立馬道:“欸欸欸,大哥,是我在沙發上憋著。”
商紹城眉頭微蹙,似是不怎麼高興的說:“我能讓你在沙發上睡?”擺明了岑青禾撒謊的語氣。
岑青禾氣得哭笑不得,認真回道:“你是不是記憶錯亂了?當時是誰躺在床上,半宿半夜不睡覺非要跟我說話的?”
商紹城做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他有讓岑青禾睡沙發?他是這樣的人嗎?
岑青禾剜了他一眼,不是第一次覺得他狡詐,卻是第一次覺得他既狡詐,記性又差。
“不要臉!”她極為真誠的罵了一句。
對上她假模假式凶狠的表情,商紹城瞥著她,賊笑著問:“你當時有沒有過半夜想上我床的衝動?“
岑青禾嘴比腦子快,“哧,做夢呢?”
商紹城說:“我不信你沒想過。”
岑青禾撇撇嘴角,“我是個正經人。”
這回輪到商紹城‘哧’了一聲。
其實兩人都不是什麼正經人,也都不是很誠實,不過也正是這樣才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