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郝銘發毒誓,陳博軒稍稍降了點火氣,繼續道:“我就問你,那晚的女人你從哪找的?”
郝銘不能賣了周安琪,隻能臨時掩飾道:“我叫下麵人去挑的,你別嚇唬我,你那頭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博軒沉聲說:“這人是你塞到我房裏來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現在立刻把她給我找出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以後咱倆就當不認識。”
陳博軒平時嘻嘻哈哈,基本認定了是朋友的人,就會很大限度的包容,不把他弄急了,他不會說這種決裂的話,郝銘知道了,夜城那頭出大事兒了。
無論怎樣,事兒是在濱海出的,人也是經過他的手,郝銘隻能先把這口黑鍋扛下來,承諾馬上派人去找。
掛了電話,陳博軒這邊越想越來氣,餘怒未消;郝銘那邊趕緊打給周安琪,周安琪正在醫院養傷,手機關機,聯係不上她,郝銘一如熱鍋上的螞蟻,馬上又找人打聽到盧莎的電話,聯係上盧莎才知道,周安琪割腕自殺,正在醫院裏。
郝銘都懵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世界末日嗎?怎麼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盧莎說:“你現在就別去煩她了,她現在心情特別不好。”
郝銘急聲道:“我也不想去煩她,但這事必須她來解決。”
他在電話裏麵表達的很明確,如果聯係不上周安琪,他就幹脆飛一趟夜城,反正這口黑鍋他不背,也背不動。
盧莎知道周安琪拿郝銘當槍使的事兒,這主意還是林詩妍出的,如果郝銘真來了夜城,大家都麻煩,所以盧莎勸道:“你傻啊,你往那女人身上推不就得了?”
郝銘說:“我怎麼推?現在陳博軒點名要把我那女人揪出來,我都不知道那女人在哪。”
盧莎道:“對啊,你就說不知道在哪,那種女人,誰有錢跟誰跑,腿長在她自己身上,你花錢雇她一次,還能管她一輩子?”
郝銘急得六神無主,開始覺得盧莎說得對,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蹙眉說:“不對,陳博軒現在讓我交人,如果我找不到人,他就得把所有氣都撒在我身上,周安琪跟他之間的恩怨過節,我從來都不想參與,早知道你們打著開玩笑的幌子來真格的,我才懶得摻和。要不你們把那女人找出來交給他,要不我去夜城找周安琪,反正別讓我被黑鍋,你把我的話跟周安琪說,她要搞事就自己收拾爛攤子,別把我往裏帶。”
說完,郝銘憋氣的掛了電話。
盧莎蹙眉嘀咕,“都衝我發什麼脾氣?又不是我搞的。”
想著,她眼睛一轉,把電話打給了林詩妍,開口就說:“你完了,你捅婁子了。”
林詩妍當然好奇,“我怎麼了?”
盧莎道:“剛才郝銘打電話找安琪找不到,竟然打到我這裏來了,你給安琪出主意,往陳博軒房裏塞女人,現在陳博軒發火要郝銘把那女人揪出來,郝銘現在都瘋了,說讓安琪想辦法,他不背黑鍋。”
林詩妍聞言,當即陰陽怪氣的說道:“他找安琪,關我什麼事?當初是誰喊著要報仇?是誰讓岑青禾給欺負了?出主意的時候你誇我厲害,現在出事了,你回頭就說是我捅了簍子,好意思嗎?”
盧莎撇嘴道:“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
林詩妍說:“玩笑不是這麼開的,反正我跟陳博軒沒仇,我也沒必要坑他。”
盧莎緊接著說:“我跟陳博軒就更沒仇了,其實說實話,我們討厭岑青禾也是受安琪的影響,是她成天說岑青禾怎麼怎麼樣,要不然我們都不認什麼岑青禾。”
林詩妍道:“安琪也是真狠,竟然敢為了商紹城自殺,這下好了,估計周家和商家關係不可能再像從前那麼好了。”
盧莎也頗為感慨的說:“我都覺得我夠衝動的,沒想到安琪比我還衝動,我們從小就知道她喜歡商紹城,但是都這麼多年了,現在鬧到自殺的地步,商紹城還是不肯低頭,那就是真沒戲了。”
林詩妍歎氣,“是啊,有空多勸勸她吧,她這樣我都有些怕她,感覺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晚上八點多,岑青禾接到蔡馨媛的電話,問:“到了嗎?”
岑青禾下意識的說:“到哪兒?”
蔡馨媛納悶,“你說到哪兒?法國啊。”
蔡馨媛掐算著時間,十個小時,差不多也該落地了。
結果岑青禾大咧咧的回道:“啊,我在夜城呢,忘了跟你說,我們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