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平靜的回視岑青禾,他現在連鄙視都懶得給,岑青禾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這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要不得,關鍵她跟商紹城往這兒一站,是個人就能分辨出誰是皇上,誰是刁民。
“嗝……”
身體一哆嗦,岑青禾顯然還沒有好。
商紹城道:“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
岑青禾在打嗝的中途,抽空問道:“什麼事兒?”
商紹城道:“我不喜歡這兒,換個地方住吧。”
他表情淡淡的,可岑青禾看出他是認真的,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慌了神兒。
她很努力才控製住表情,不讓自己看起來特別驚訝或者有不高興的樣子,頓了幾秒,她張開嘴回道:“哦,我也覺得這個小區有點兒舊,不喜歡我就再換一個,你喜歡新小區是吧?這套家具行嗎?不行我順道也換一套。”
她眼底兀自強裝的鎮定,和她口中的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商紹城本就站在她身旁,垂目睨著她的臉,他忽然俯下身抱住她,岑青禾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半晌才輕輕問道:“怎麼了?”
商紹城說:“不打嗝了吧?”
岑青禾早就忘了打嗝的事情,腦子一片空白。
商紹城道:“我逗你玩兒呢,都說打嗝嚇唬一下就好了,沒想到還真管用。”
岑青禾後知後覺,可是明白之後卻沒有坦然的開心,反而是一下酸了鼻子,翻臉要推開他。
商紹城緊緊地抱著,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岑青禾用力推了幾下沒推開,反而被他完全拉到懷裏。
她真的害怕了,以為他住不慣這裏,不喜歡,可她真的費了很多心思,也準備了很久。
她在他懷裏掉眼淚,商紹城用臉頰貼著她的頭頂,柔聲說道:“你準備的,我怎麼會不喜歡?”
岑青禾哽咽著說:“你缺不缺德啊?你突然抱住我,我還以為你下一句要跟我提分手呢。”
商紹城心裏酸酸的,低聲問:“好端端的我幹嘛跟你提分手?”
岑青禾說:“那誰知道了?”誰讓他故意營造出一種嚇人的氣氛。
商紹城隻想幫她治一治打嗝的毛病,沒想到打嗝治好了,又得哄她別哭。
岑青禾最近受了太多的委屈和壓力,生活中和工作上都是,她不願事事都讓商紹城出麵解決,雖然可能他處理起來,會比她簡單容易的多,但相愛是什麼?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是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的,不能一味的索取,不然他也早晚會有疲憊的那一天。
岑青禾本來不願在商紹城麵前露出特別疲憊脆弱的一麵,可丫太缺德,到底還是把她給嚇哭了。
商紹城哄了半晌,最後低低的聲音說了句:“你還怕我甩你?我一直以為這是我需要擔心的問題。”
岑青禾悶聲說:“你少來,就會耍嘴兒。”
商紹城道:“要不我表示一下?”
說話間,他俯身去吻她的耳朵,還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岑青禾掙紮了一下,帶著鼻音說道:“哎呀,別鬧。”
商紹城繼續鬧,岑青禾抬手就去戳他肋骨,他也怕癢,兩人在飯廳處撕扯起來,地方太小,他怕她撞著,最後隻能從後麵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到雙腳離地,邁步往臥室方向走。
岑青禾看他是動真格的,連忙說:“等一下,我不跟你鬧,你放我下來,我想跟你出去走走。”
商紹城已經走到主臥門口,聞言,他出聲回道:“先睡再走。”
岑青禾拍他手臂,蹙眉道:“躺下你還能起來?”
商紹城一想,也是,加之岑青禾說剛吃飽撐得慌,所以他暫且把她放下,她給小二戴上牽引繩,去到玄關拿了雙白色帆布鞋托,兩人一狗一同下樓。
小二坐慣了電梯,以往也沒什麼機會能讓它上下爬樓,因此它下樓的姿勢謎之搞笑,明明那麼大個身子,卻偏偏小心翼翼的模樣,四條腿不知道怎麼擺才合適。
商紹城好奇問:“你怎麼把它弄上來的?”
岑青禾說:“這個你真要感謝軒哥和馨媛,寵物中心的人知道這是你的狗,我也不敢去接,隻好麻煩軒哥,讓他去接小二過來,當時軒哥給我打電話,說小二不會上樓,後來還是馨媛想了個轍,她拿著吃的站在樓上,小二奔著吃的就上來了,果然有目標才有動力。”
商紹城道:“也是該讓它鍛煉一下,寵物中心的人說它最近有些超重。”
岑青禾說:“我看挺好的呀,油光鋥亮。”
商紹城說:“不是膘肥體壯嗎?它現在吃雙份,你做飯它吃一頓,回頭自己再吃頓狗糧,我有時候都替它撐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