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隻要她想要,他都給(1 / 2)

隊醫正在給樊塵的右眼封血上止血藥,他僅用左眼看著掌心中的護身符,她沒來,一定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那個人,如果能及時趕到,又怎麼會缺席?

心裏特別難受,難受到連傷口都覺察不出疼來,眼看著擦臉的紗布被染成血紅的一團一團,樊塵忽然有些慶幸,算了,不來也好,不然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她說不定會當場問候對手他全家。

一分鍾休息時間轉瞬即逝,教練拿走樊塵手中的護身符,囑咐了一句:“臭小子,別讓大家失望。”

除了選手和裁判,其餘人等一概離開八角籠,樊塵一言不發走到中間,韓國選手腫著一張臉,因為鼻子受傷,他的整張臉看起來比樊塵的更加嚇人。

三局已過,兩人還沒分出明顯的勝負,綜合格鬥隻有一招可以全勝,就是一拳將對方擊倒,並且五秒之內不能站起,如果沒有這種一招製敵的能力,兩人就要打滿五局,然後幾名裁判按照選手的各種實力綜合評分,選出最後的獲勝者。

如今兩人的體力消耗都已過大半,韓國選手的教練給他的指示,讓他纏住樊塵,不讓樊塵有打站立的機會,這樣還有贏的可能,所以第四局一開場,韓國選手迎著樊塵的拳頭,寧可硬生生的挨了兩下,也要衝過來近身抱住樊塵,拖著樊塵打地麵戰。

地麵戰講究纏鬥和製伏,平常岑青禾總愛跟商紹城鬧,他不能動手打她,所以兩人就纏鬥在一起,隻要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完全製伏住,超過一定的秒數,裁判就會判定主導者勝出。

岑青禾沒見過樊塵打地麵戰,也不知道他的地麵纏鬥術怎麼樣,身邊蔡馨媛是半吊子,金佳彤跟孫筱菲更是門外漢,岑青禾一邊看一邊給她們解釋。

“纏鬥術特別耗體力,一旦不小心,就會被對手抓住空檔反鉗製,所以要無時無刻都在用力。”

蔡馨媛蹙眉說:“棒子一直不肯跟樊塵麵對麵衝突,他地麵纏鬥比樊塵厲害?”

岑青禾蹙著眉頭,緊張的說:“我平時也沒見樊塵打過地麵,但棒子的地麵一定比站立好,不然他不會想打地麵。”

說話間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籠內,韓國選手跟樊塵一起糾纏著倒在地上,專業選手打比賽可不是尋常人街邊掐架,滾在一起就是亂打一氣,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有極強的目的性,既要攻擊,又要防守。

兩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繃緊了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當真是近身肉搏戰。

如果這畫麵落在平常時刻,岑青禾跟蔡馨媛一定會嗑著瓜子侃侃而談,聊身材,聊臉,聊技術,但此時籠內的人是樊塵,他漂亮的古銅色皮膚上掛滿了晶瑩的汗水,無影燈從棚頂照射下來,泛著白光。

因為挪動了位置,終於岑青禾她們可以看到樊塵的正臉,那張初站在台上,帥氣逼人的麵孔,此刻早已腫的棱角不分,尤其是右邊眉眼,腫的連眉骨都看不清楚了。

孫筱菲和金佳彤不忍心,均是伸手捂嘴,滿眼的心疼。

岑青禾看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心底一萬遍的告訴自己,這是比賽,是比賽,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起身衝上前,告訴他們,別再打了。

這場比賽,於場內的數千觀眾而言,就是花錢來買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表演,台上的人打得越狠,台下的人呼聲越高。

蔡馨媛扯著脖子大喊:“樊塵,打死他!”

“媽賣批的死棒子,欺人太甚……”這句,蔡馨媛是在下麵小聲嘀咕。

岑青禾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除了一起高喊樊塵的名字,大聲的為他鼓勁兒加油。

五分鍾,可能隻夠人走個神,唱首歌,聊兩句八卦,如果是內向的,甚至都沒想好要說什麼時間就過去了。

岑青禾一直以為五分鍾時間很短,可看到樊塵跟人一直在地麵上撕扯,用力中臉上的傷口崩開,血肉模糊,蹭得白色地麵一片鮮紅,她揪心難忍,隻求時間過得快點兒,再快一點兒。

她已經無所謂輸贏了,相信如果沈雨涵在這裏,她在乎的也一定不是金腰帶,而是樊塵。

樊塵滿臉是血,右眼被血封住,看不清人,左眼又進了汗水,澀得他不敢睜開,他幾乎是盲著在跟對手纏鬥,對方在鉗製的過程中,一直用手肘試圖擊打樊塵的麵門,樊塵盡力躲避,因為職業選手的肘部,往往一次用力就能徹底擊垮對手。

他不想輸,因為沈雨涵不想他輸,她說那條金腰帶很漂亮,掛在家裏足夠炫耀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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