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側頭道:“不是回酒店嗎?”
商紹城說:“你大老遠跑過來,我也不能把你圈在酒店裏麵,想去哪兒,我帶你去。”
岑青禾說:“不用,我本來就不是來度假的,我是來陪你的,你累了咱們就回酒店,我幫你按按摩。”
商紹城說:“那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他本就住海邊酒店,車子開回去,放下東西,又換了身衣服,陪她一起去海邊。
現在天黑,岑青禾就沒讓商紹城戴口罩,可饒是如此,她還是牽著他的手,一路越走越遠,遠離人群和喧囂。
走累了,岑青禾讓商紹城在沙灘上坐下,她繞到他背後,盤腿兒幫他揉肩。
商紹城說:“上次來這兒還是去年呢,一晃一年過去了。”
岑青禾道:“誰說不是?某些人上次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的,這次還是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的,鐵打的你自己,流水的女朋友。”
她口吻自嘲調侃,倒也沒生氣。
商紹城說:“好男人總是被太多人惦記,我日防夜防,沒想到家賊難防。”
聞言,岑青禾原本給他揉肩的手,忽然就繞過他的脖頸,來了個專業的禁錮,恐嚇道:“說誰呢?”
乍一看絕對是她占據主導地位,但是下一秒,也沒見商紹城多大的動作,恍惚間他一條手臂反過去勒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喉間手臂,微微用力,一個巧勁兒就把她從後麵轉到身前來。
天旋地轉,岑青禾難免失聲喊了一嗓子,轉瞬間,她人已經橫躺在商紹城懷裏。
沒有人造燈光,隻有月光的沙灘上,麵朝大海,遠離喧囂,模糊中兩人目光對視,她從驚慌到沉迷,商紹城從沉迷到深情。
接吻是荷爾蒙達到一定含量後的必然產物,身體中的渴望總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他將她按在柔軟的沙灘上,閉眼縱情享受。
他吻技高超,光靠一張嘴就能讓她心頭小鹿亂撞,岑青禾被他吻得目眩神迷,恍惚間裙擺已經被他從膝蓋處一路抬高至腿跟。
他想在這裏就要了她,岑青禾膽子沒有這麼大,當即按住他的手,稍一偏頭,呼吸略微急促的說:“不行。”
商紹城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兒。”
岑青禾說:“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監控,被拍下來還活不活了?”
商紹城掙紮了幾秒,忽然從她身上起來,隨即也把她拉起來,岑青禾以為他要回酒店,結果他突然拉著她在沙灘上跑起來。
“欸。”她叫了他一聲,商紹城置若罔聞,兩人奔著遠離人群的方向,好像要一條道跑到黑。
事實上他也確實把她領到一個一點兒光都沒有的地方,是一片椰林,高大的樹枝和繁茂的葉子擋住頭頂的白月光,他走著走著,冷不防霸道又溫柔的將她抵在其中一顆樹上。
霸道是因為她反抗不了,溫柔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手墊在她腦後,怕她撞疼了。
扣著她的一隻手腕,他俯下頭顱熱情的吮吻,岑青禾隻覺得渾身似是被高壓電擊中,從頭麻到了腳。
她從小披著乖寶寶的外衣,自認為不乖,也做過很多不聽話的事情,但是太過離經叛道的,她還是不敢……比如在傳說中的小樹林裏。
心裏不是不害怕的,可就是這份害怕才更讓人情不自禁的興奮,激動,甚至是戰栗,仿佛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不需要任何人誇讚,隻要自己知道有多開心就好。
黑暗中,商紹城的手撫遍她的身體,他沒有脫掉她身上的裙子,隻自己解開褲鏈緊緊地貼在她後背處。
她承認他每次都讓她開心,但是這一次,他帶她一起入沉淪沼澤,讓她徹頭徹尾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偷來的歡樂。
她渾身沒有支撐點,除了身前的一棵樹,這棵樹不僅要承受她的重量,還有她身後商紹城的。
整個過程,仿佛像是一場夢,雖然漫長,但每一個細節都被極致的歡愉衝刷殆盡,每每她覺得這一刻已達極致,但是下一秒,這一刻的想法就被推翻,如此周而複始,像是海上湧起的浪,風不停,浪不止,一潮褪去,一潮翻起……
他身上沒戴套,所以最後關頭隻能便宜了蒼茫大地,岑青禾覺得奸商最大的優點就是言而有信,說過不再讓她提心吊膽,就一定說到做到。
她轉身捧住他的臉,不嫌棄在他滿是汗水的額頭上落下響亮的一記吻。
商紹城低沉著聲音說:“看來我做的不錯,以資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