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在鑽進他的耳朵，那種刺痛幾乎要逼他發狂。
他的眼眶是猩紅的，就像是武俠世界裏走火入魔的人。
“你冷靜點！”宋橘白感覺他不對，警告一句。
可他沒聽到，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見他突然起身，宋橘白著急問：“你去哪？”
他沒說。
宋橘白擔心他這樣去找薑棠，會被發現什麼，連忙追上去。可叫不住他，宋橘白隻好上手。抱住他的腰，使出吃奶的力道要把他拖回剛才談話的地方。
蘇璽就這樣爆發了。
乓。
他一拳打在宋橘白的下巴。
“啊。”
宋橘白痛到倒退，反應過來憤怒衝過去跟他扭打在一塊。
這小洋樓也沒多大，兩人這麼激烈打，屋裏的人很快就聽到動靜，紛紛趕出來。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薑冬青大喊。
可這兩個年輕人已經打紅眼，一時半會是聽不見。
薑冬青不能看著他們繼續打下去，就想衝上去阻攔。
“你幹什麼？”柳玉芬拉住他。
“去勸架啊。”
“你不要命了，就你這小身板。”柳玉芬瞪著他。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們打死對方吧。”
柳玉芬看了看周圍，視線落在某物上，馬上有了主意。她放開薑冬青，跑過去。
見她撿起地上的水管，不明白她要做什麼，薑冬青跑過來，“你不會是要用這根水管教訓他們吧。”
“你不懂，閃開點。”柳玉芬彎腰打開水管的開關，按住管子口，水花四濺，落在蘇璽跟宋橘白身上。
不管他們打得多麼激烈，被水淋了一陣之後，終於消停。
“老婆，還是你厲害。”薑冬青豎起大拇指。
柳玉芬冷哼，將試管丟在一邊，滿臉怒氣跑到那兩個坐在地上的年輕人身邊。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是他發瘋，我知道棠棠……”
“沒什麼，舅媽。”蘇璽出聲打斷宋橘白的話，慢慢起身，身上的衣服濕掉，頭發也耷拉著，對沒損毀他的形象，依舊是高大帥氣迷人。
柳玉芬知道他有意瞞著自己什麼，“唉，你這孩子有話好好說。橘白也是棠棠的師兄，你要是打傷他，棠棠該不高興了。”
“對不起，沒有下次。”剛才是他人生唯一一次失控，也是最後一次。
他不會相信宋橘白說的那什麼狗屁話，活不了多久。
隻要他還活著，就是閻王爺也沒有辦法從他這把他的囡囡帶走。
說完那句話，他緩緩走開。
“你要不要換個衣服，這一身濕噠噠的，也不好去見棠棠。”柳玉芬在他背後問。
他腳步一頓，意思是同意他的話。
於是柳玉芬讓薑冬青去找衣服，還讓宋橘白也一起去換了。
衣服可以換，頭發也可以吹幹，但他們臉上的淤青就不好說，尤其是蘇璽嘴角還裂開。
薑棠一覺醒來，看到他的樣子嚇一跳，本來還昏沉的腦子即刻恢複清明，“你怎麼了？誰打你的？可惡，敢傷我的人，你快說我去替你報仇。”
“是我！”宋橘白出現在門口。
薑棠愣然看著他，“你？”
宋橘白走進來，眼神坦蕩蕩。
“為什麼啊？”薑棠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