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蘇璽的語氣略微緊張,側著身體捧著她的臉,仔細看才發現她今天是化妝了。
在畫展的時候,因為燈光問題,加上她的皮膚平時就有這麼好,他沒有懷疑。
“就是渾身發冷,容易做噩夢,睡多久都睡不夠似的,起來的時候還特別沒有力氣,而且沒食欲。”這些症狀出現也有幾天,之前不想說。
“去醫院。”他馬上開車改變行走方向。
“不用,我給自己把過脈沒什麼大問題,我想估計是後遺症吧,我不是會暈針嗎?吃的那個藥。”薑棠攔住他的手。
“不能換一種藥?”他問。
她想了想,“目前好像沒有。”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
他緊緊抿著唇一聲不吭,薑棠想逗逗他,於是笑著說道:“你別這麼緊張,這都是小問題,不會死人的。”
“薑棠!”
他突然連名帶姓叫她,這還是第一次,所以她呆住了。
“你是想要我死是嗎?”他表情冷冰看向她。
“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她手無足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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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是在要我的命,你知道嗎?”他幽幽說了句。
她立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自己說的那個死字?是她沒有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是了。
她一時鼻子發酸,感動到想哭。平時多麼不善表達感情的一個漢子啊,一開口就是要命的話,她能不哭嗎?
不想給他看到,於是趴在了車窗上。
兩人都沒有理對方,過了會。
蘇璽偷瞄她,見她一動不動的,把車停在一邊,認命解開完全帶,將她摟進懷裏,緊緊用力,“對不起,我話說重了,別難過。”
她在他懷裏搖搖頭,“我沒難過,我是高興,激動。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身體的。”
“那就乖乖去找醫生,既然暈針也是一種病,那就該有的治療。”他說。
“好,聽你的。”
兩人安靜抱了會,什麼都沒說,各自穩定各自的心情。
說要給他找醫生,蘇璽陪她吃飯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手此事。送她回去後,他已經開始跟那些醫生通電話,詢問情況。
有些是國外的醫生,他們要求見到病人才能下結論。
他直接派飛機去接他們,也有醫生說這或許跟心理有關,還問他關於薑棠小時候遭遇過的事情,可他卻回答不出來。
一時間他有些懊惱,竟然缺失了她那麼多人生經曆。
為了她的病,蘇璽得去找跟她緊密相關的人,如今就剩下薑冬青一家。
當天晚上,他決定來薑家一趟。
到門口遇到薑建澤。
這讓他想起畫廊的事情,今天顧著找醫生的事情,都忘記這邊也有一個疑惑在,不過他已經吩咐下去查,相信不久後會有結果。
“蘇璽。”見到他,薑建澤也高興。
麵對笑臉迎人,蘇璽也不好擺臉色,但也沒有多熱情,隻是點點頭,稱呼一句薑先生。
“真是有緣,你是來找棠棠的?”薑建澤沒有將他的態度當回事,依舊開心著。
蘇璽看不透他這開心從何而來,說到棠棠兩個字時,倒是見他的情緒波動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