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青見他一直看著薑棠，連忙解釋，“你表妹人小，喜歡吃。”
“能吃是福。”薑嵇不著痕跡垂下眼簾，掩飾內心的驚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這個表妹身上，他看到了母親的影子，這種感覺他在媛媛身上可從來都沒有過。
“叔叔，時間不早，你們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表弟表妹。”
“好，你慢點。棠棠，你送送表哥。”薑冬青喊一聲。
嘴裏塞著東西，手裏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的薑棠小跑到薑嵇身邊，笑著露出一排牙齒。
薑嵇笑著指嘴角。
薑棠馬上不好意思扭頭，想用手擦掉。
“用這個吧，不然糖沾到手。”薑嵇遞過來一張紙巾。
薑棠沒有功夫思考，接過來道謝。
“外邊冷，你別送。”薑嵇看了眼天，已經開始下雪。
沒等薑棠反應，他已經走下階梯。
雪漸漸大起來，看見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裏，薑棠若有所思。
“看什麼呢？”薑星月過來拍她腦袋一下。
薑棠回過神，“那個大表哥人還挺好的，可惜是薑媛的哥哥。”
“管別人做什麼，快點洗漱睡覺，還有這個不準吃了。”薑星月把他的糖葫蘆給搶走。
薑棠急的哇哇大叫，追過去要拿回來。
冬日的夜晚，因為姐妹二人的笑聲有了暖意洋洋。
第二天，按照約好的，薑嵇準時出現在四合院。
薑冬青都被他嚇一跳，開門見他站在雪地裏，趕緊讓他進來。
“你這孩子，來這麼早做什麼？”薑冬青蠻心疼的，拿了個暖手的給他。
薑嵇說了聲謝謝，道：“昨天說好，不能爽約了。”
說完看到柳玉芬，馬上打招呼，“嬸嬸早。”
“誒。”柳玉芬見到他也吃驚不已，想到人家這麼守時，又想到自己那幾個還在賴床的懶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指揮薑冬青，“你去叫他們起床，我弄早餐。別讓人家薑嵇等太久，這幾個孩子也真是的，一天一天懶下去還要的。”
“是是是，我去叫，你別念叨。”薑冬青無奈打斷妻子，又讓薑嵇坐著等會。
薑冬青走之後，柳玉芬就去廚房忙，他沒事就到處走走。這個四合院他也還是有記憶，小時候也跟著父親來過幾回。
但自從叔公出事後，再也沒有來過。
憑著記憶他繞著走廊走一圈，記得後麵還有個院子。
走到院子，發現那棵記憶裏的柿子樹還在，一向冰冷的臉上多了些柔和的笑意，他大步流星走過去，就站在那靜靜地看。
薑棠走出房間時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麵。
“大表哥，你想吃柿子嗎？”
聽到聲音，薑嵇回頭，見薑棠頂著一頭炸掉頭發走下來，小臉紅撲撲，特別可愛。
“不是。”
“沒事，你要想吃，我給你摘，等著。”這孩子速度也快，說完就刺溜爬上樹。
薑嵇想阻止她，可礙於他是男的，也不好直接抓她下來，“你還是下來吧，我不吃。”
“哈哈，摘到。”薑棠摘了一個，回頭對他笑著。
薑嵇見她這麼高興，無奈叮囑，“你快下來，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