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所長辦公室門口,沈沉魚敲了敲門,推門進屋。“所長,人帶來了。”
“嗯。”馬長興點點頭,讚許的看了沈沉魚一眼。如果所裏的人都能像沈沉魚這麼有責任,自己就可以少操不少心了。“這件案子性質十分惡劣,一定要嚴肅處理。你先過去問筆錄,我忙完就過去。”
別看這位姑奶奶的背景不小,不過,卻絲毫沒有架子,做事又有耐心又有責任,馬長興自然是歡喜不已。當然,他也知道沈沉魚被派到這裏根本就是曆練,待不久;是以,他也盡量的給沈沉魚爭取立功表現得機會。
“是!”沈沉魚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其實,這件事也隻是算聚眾鬥毆,雖然他看王豹也不順眼,經常的惹是生非;但是,考慮到王豹背後的洪爺,馬長興也不得不嚴肅對待。
回到辦公室,看到秦彥大模大樣的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沈沉魚皺了皺眉頭,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這是警局,不是你家。”
秦彥撇撇嘴,把腿放下,點燃一根香煙。“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吧,診所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聚眾鬥毆,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我們完全有理由將你拘留。如果造成對方輕傷的話,很有可能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這件案子性質惡劣,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才導致社會不穩定。”沈沉魚義正言辭。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秦彥有些哭笑不得。
“知道。不過,就算他們有任何違法犯紀,自然會有法律製裁,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你當自己是什麼?地下判官?”沈沉魚厲聲喝道。
麵對沈沉魚的正義感爆棚,秦彥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我承認人是我打的,該怎麼處理你就怎麼處理吧。”
對於自己的手段,秦彥還是相當自信的,雖然他廢掉王豹,讓他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不過,那也需要一段時間,現在驗傷根本驗不出來,頂多也隻是判自己聚眾鬥毆而已。按照一貫的處理方式,基本都是調解。
“倒是敢作敢當,還算個男人。”沈沉魚滿意的點頭,“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一遍吧。”本以為秦彥是個刁民,想要從他嘴裏挖出實話有點難度,沒想到秦彥倒是坦誠不諱的承認,有些出乎沈沉魚的意料之外。
秦彥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不過,省去了高峰和王豹之間的矛盾,隻說是看不慣王豹太過狂妄,所以才出手教訓他。
“說的動聽,你不也是一樣,仗勢欺人。”沈沉魚不屑瞥了一眼秦彥。
秦彥哭笑不得,也懶得爭辯,不過,這丫頭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顯得越發可愛。想起剛才替她把脈觸摸她手腕,秦彥禁不住又是一陣心猿意馬。看著沈沉魚因為氣憤而不斷起伏的波浪,更是想入非非。飽漢不知餓漢饑,誰能知道他這個保持了二十年處 子之身的處男心理啊,害人的童子功。
說話間,馬長興推門走了進來。乍一看見秦彥,不禁渾身一顫,原本嚴肅的麵孔頓時堆上一抹尷尬,有些進退維艱,左右兩難。
“馬所長,好啊。”秦彥笑著擺擺手招呼,一臉的人畜無害。
馬長興卻是一個哆嗦,差點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他可清楚的很,這小子嚴肅的時候反倒沒事,一臉笑意的時候準是憋了一肚子壞水。去年的時候因為秦彥宰了一頭禍害莊稼地的野豬,他不知秦彥是墨子診所的人,罰了秦彥三千塊。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兩個月後他去墨子診所看病,這小子一臉笑嘻嘻的把藥遞給自己,結果害得自己拉了半個月,差點脫水。
“好,好。”馬長興訕訕的笑著回應。
沈沉魚愣了愣,詫異的目光打量著馬長興,心中不解為什麼他看到秦彥會是這樣一副表情。難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沈沉魚看看馬長興,又看看秦彥,心中充滿疑惑。
墨子診所在鎮上有多少年的曆史,誰也不記得了。不過,馬長興清楚的記得自己調到這裏的時候,上一任的所長就特意的交代自己,什麼人都能惹,絕對不要碰墨子診所。詳細的情形並沒有細說,不過,馬長興心知自己老領導重來不說謊話,自然不敢怠慢。
“馬所長,要怎麼處理啊?需要拘留嗎?”秦彥笑嘻嘻的看著他。說什麼殺害國家保護動物,罰了自己三千塊,想起這個秦彥就有些恨得牙癢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野豬禍害莊稼?
“不……不需要。原告已經撤銷控訴,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馬長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怕這小子耍起無賴賴著不走。
“所長,怎麼能……”沈沉魚愣了愣,有些氣憤。
“就這麼辦,不要再說。”馬長興打斷沈沉魚的話,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真的不需要拘留?那我可就走了。”秦彥恩怨分明,氣憤馬長興罰了自己三千塊,不過,自己也害得他拉了半個月,也算扯平。秦彥覺得自己是個講究的人,怎麼會那麼斤斤計較?一點小事壓在心裏一直記恨呢。
“不用,不用。秦先生,我送你出去。”馬長興堆著笑臉,一臉的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