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果醬黏在慕菲藝的頭發和臉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的不行,她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濃妝糊了一半。
“白盼兒你這個賤人!”
慕菲藝大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撲向白盼兒。
因為穿著高跟鞋,白盼兒躲閃不及,閉著眼睛正準備承受時,那股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白盼兒緩緩睜開眼來,微微往後退了半步,這才看見保安過來拉住了慕菲藝。
在清楚了慕菲藝是什麼身份之後,那群保安一個個換了臉色,討好地對著慕菲藝點頭哈腰,隨即過來架著白盼兒將她從宴會裏趕了出去。
慕菲藝接過歐陽彩遞給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奶油,發現陸燁正往這邊看的時候趕緊跑了過去。
“阿燁,你看,這都是白盼兒那個女人做的!”
陸燁露出有些嫌惡的表情來,在聽見慕菲藝提起的那個名字時,明顯動作一僵。
“你說誰?”
慕菲藝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完全沒有考慮那麼多,幾句話將剛才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陸燁目光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門口,果然見著人頭攢動,似乎還有保安。
“你先去自己衛生間處理,一會兒我來找你。”
安排好慕菲藝之後,陸燁步履匆匆去了門外,果然見著還在掙紮的白盼兒。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明明是慕菲藝先動的手,你們憑什麼趕我!”
白盼兒心裏有些慌亂,如果讓盛一傑知道自己搞砸了宴會還被人趕了出來,回去之後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陸燁站在台階上,淡漠地看著這個女人,看似平靜的雙眸下隱藏著洶湧的波濤。
“放開她。”
陸燁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那群保安一見來人是誰,趕緊鬆開手。
白盼兒心裏一喜,還以為是哪個好心人出手相救,一扭頭才發現冤家路窄,來的人正是她記恨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又見麵了。”
陸燁瞥了一眼白盼兒身上暗紅色的酒漬,之後便沒給過她任何眼神兒。
白盼兒冷笑一聲,強迫著自己不要流露出太多感情來,淡然地開著口:“是啊,還真是不巧。”
“這麼多年,你說起話來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這麼多年,你的眼光還是那麼差勁,陸燁,怎麼我以前就沒發現你其實是個長情的人。”
陸燁知道,白盼兒說的是慕菲藝。
他笑了笑,雙手插在褲兜,從台階上走下來,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向來長情,隻是不對你罷了。”
哪怕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親耳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白盼兒還是覺得心裏一陣鈍痛,痛的她半天不能呼吸。
“給你一分鍾,現在進去給她道歉。”
陸燁收起笑容,恢複了一貫冷漠的表情,語氣也是絲毫沒有溫度。
原來他出來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去給慕菲藝道個歉,白盼兒苦澀地笑了笑,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癡心妄想。
“如果我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