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謙走後,喬可可坐在沙發上,滿臉怒色,道,“你知道你今天有多莽撞麼?!”

“是,太太。我應該安排好一切再做這些事情的。”蕭離澈說道。

但喬可可隻覺得她是一根筋,她怒道,“你不應該對無辜的人下手!你知道你要是下手了我要為你的莽撞行為負什麼責任嗎!你是殺手,舔著刀尖過日子的。但我不是!我還有孩子!”

喬可可有些失控,當她見著蕭離澈將那刀架在席謙的脖子上的時候,她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蕭離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冷血的殺手。她能心軟麼?她的腦子裏隻分兩種人,該殺的和不該殺的。

“蕭離澈隻是本能的去排除太太身邊的危險因素。”蕭離澈答道,她這好似不是辯解,隻是回答而已。

而喬可可知道,就算是她向自己認錯了,她仍然也不會覺得這是她的錯。就像她所說的,她隻是在排除危險而已。但喬可可覺得蕭離澈是多年的殺手,又身經百戰,什麼事都知曉。這一次,難道真的是她的錯?

喬可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說道,“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聽著她問出這話,蕭離澈忽然抬頭,說道,“蕭離澈並未發現什麼,隻是以屬下的直覺,他絕非善類!”

這話說的無疑就是火上澆油。喬可可隻覺得生氣,她冷聲道,“罰你跪一個晚上!你的直覺?那你剛剛要是殺了他,經過調查才知道他是無辜的,豈非冤枉了一個好人?你自己反省一下,不到明天六點,不準起來。”

喬可可隻覺得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保護著自己固然是好事,但是蕭離澈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但製約她的隻有自己,她又何嚐想罰她呢?

此時此刻的席謙家中,司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他戴著一副老舊的金絲眼鏡,那雙如綠豆般大小的眼睛裏卻散發出狡黠的光亮。他臉上略微有些褶皺,見著主子一直都站在陽台上看著對麵兒,道,“剛剛喬可可若是來晚一步,您或許就會受傷了。那小妮子留著也是塊礙事的絆腳石,我明天將她做掉就好了。”

“自作聰明的東西!”席謙冷聲嗬斥道,他又轉身,隻見著那月光將他欣長的身影拉的老長,“我自有我的計劃。”

“是,少爺。”金絲眼鏡答道,眼睛又滴溜溜的轉了幾圈,“那老爺那邊兒……”

這時候,席謙隻微微側頭,此時金絲眼鏡隻看得見他被陰霾掩蓋的半張臉,但眼神之中那寒冷的光亮卻是叫人發顫,“你自己知道怎麼做。”

金絲眼鏡點頭,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見著喬可可正拉上窗簾,橘色的燈光下,隱隱可見她的身影。金絲眼鏡又道,“少爺,您要是喜歡她的話,告訴老爺就好了,老爺會為您做主。”

但席謙隻冷笑了一聲,他那個整日花天酒地的父親?他才不願這樣呢!父親必然不會讓喬可可成為他的妻子,至多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就像是母親一樣。最終被那幾個女人逼得跳樓自殺。他雖裝作不知道,但終日卻是辛苦,老爺子現在做的什麼生意,他不是不知道,老爺子有意讓他管理家族中的事務,因為他所占的股份最大。這席家,今後就是他說了算的。但他現在忙著布置自己的局,隻要是能夠看見的利益,他都會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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