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縱然有不甘心,但是卻不敢違逆他。她發現喬可可跟江佑之間有著無法修補的隔閡與傷疤,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給她省事了。

江佑不再限製喬可可的自由,她在宅子裏進出自由。除去遇見穆雪的不愉快,其餘的時候倒是挺自在的。而且她最近也在想江佑到底會怎麼做,她跟江佑之間的合約應該還算生效吧。劉薇薇也沒有大動作,但是喬可可深知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所以她準備自己去找齊風至談清楚。

他將齊風至約到了自己的店裏去,會客室內。喬可可優雅的遞過一杯威士忌給他,說道,“你不必如此沉默。我來隻是為了跟你確認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恨我。因而我也盡量不再做讓你添堵的事情。”齊風至說著,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的心髒仍然會狠狠的抽痛。她已然成為了他永遠的傷疤,無論用什麼藥都難以愈合。能夠壓製住這些的,隻有繁忙的工作。

喬可可搖頭,自己喝了點果汁,說道,“我隻是想問問你,當年我父母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或者說,你知不知情。”

齊風至皺眉,複而又歎氣,說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一直都在後悔沒能保護好你,所以一直都想補償你,奈何你都不肯。”

這時候的喬可可的眼神忽然一沉,說道,“這麼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當年的始作俑者已經逝去,齊風至對於自己的心,她不是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她竟想著要原諒齊風至。

“是,喬可可,無論你信不信,我都不會傷害你。”齊風至看向她的時候,眼神之中帶著真誠,也帶著無法化開的悲傷。喬可可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她不好再說什麼,因為她的心中已經有人了。

“我本想著你是岑溪的未婚夫,所以我想要放過你。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就算再怎麼想要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喬可可笑著,眼眶之中似乎帶著隱隱的淚光。她到底還是善良的。她也不想苛責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喬可可忽然起身,給了他一個擁抱,笑道,“我不恨你了,看在岑溪的份上。我就饒過你吧。還有,好好對岑溪。以後我要是不在了,就告訴她我去國外了。”

齊風至的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以為喬可可來找自己隻是因為從前的事情。但是她居然想到放過了自己,他咬著牙,“所以你這是訣別麼?”

喬可可一愣,放開他,托著下巴想了想,笑道,“對啊,算吧。齊風至,別告訴岑溪。”

但是喬可可越是這樣,齊風至越是不放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候的喬可可見著齊風至還不死心,便就說道,“我得了癌症。這個回答,你滿意了麼?”

話畢,她轉身就走。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痛。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現在已經是深冬,而無論店裏怎麼暖和,她都感覺自己冷的要命。

江佑再也無法成為她的溫暖之源,他再也沒有辦法來擁抱她。他連動心都沒動過,又怎麼才能夠給她溫暖?

她想要的,向來都隻能自己去爭取,要是自己爭取不了,那麼誰都不會替她堅強。喬可可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卻一直到近幾天的時候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女人,即便在逆境,也要好好的生活。

喬可可出去之後,才想起要買一點東西。便就去了CN,她自己開車,路不熟,隻能去CN。而就在她剛踏進商場的時候,卻迎麵撞上了江銘。

他看見她的時候,愣了愣,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悲傷,他提出要去喝一杯,這一次沒有強迫喬可可。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其實她轉念一想,何必對別人那樣苛刻?喜歡自己又沒有錯。但是在這世上,想要求得更好的姻緣,這也隻能算是奢求了。喜歡自己的,自己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又不喜歡自己。愛而不得的例子太多了,至少在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兩個人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的。

“最近身體還好麼?”江銘平靜問道,他不再那樣莽撞的問她是否會愛他,即便他現在一看見她就覺得心疼不已。“我見你臉色紅潤了不少。”

“還好。就那樣吧。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折騰的夠嗆的。”雖然說是家裏,但是喬可可不知道這樣的家是否能夠被稱之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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