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齊總的關係似乎更好了呢。”喬可可無意之間說道,給她倒了一杯茶。旁邊負責活動策劃的女孩兒一直都在做著筆記,喬可可看了一眼她的方案,輕聲道,“桌布全部換成米色。其餘的都OK了,你可以下班了。”

女孩兒應聲,心想這個太太還真是沒有架子。這時候,喬可可又叫住了她,“你叫什麼名字?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大好。”

“我叫歐陽雨。”歐陽雨恭敬答道。

喬可可點了點頭,便讓她先下班了。

岑溪將這些方案都整理好放在了一旁,女仆們給她們上了下午茶,她這時候才說道,“對呀,阿風似乎看開了。對我很好呢,雖沒給我買這麼大的房子,但天天都送給我一些什麼珠寶呀。總叫人有看不完的驚喜。”

可不是麼?他最愛做的就是這一套。將女人迷得分不清東然西北。喬可可點了點頭,說道,“下個月就是你們的婚期了,好好兒準備著。過幾天有時間了陪你去試婚紗。”

“好啊,我正要跟你說這個呢!你陪我去試婚紗就最好啦。我還要給姐姐挑一套最好看的伴娘服。我要你一個伴娘就好啦!”岑溪笑嘻嘻的,眼睛都在發亮。

但喬可可一皺眉,點了點她的頭,道,“你可想的美,我都結婚了。從那些小姐們挑幾個不那麼討厭的就好了。誰叫你平時都不跟她們玩來著。”

喬可可跟岑溪已然算得上是閨中密友了,岑溪的純真可愛讓她想到當初的自己。總是對一切都抱著天真的態度。但喬可可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自己報複齊風至的話,那麼岑溪該怎麼辦?她會失去最愛的男人,她這樣的性格……應該會受不了的吧?既然她當自己是朋友,到時候知道是自己弄得她家破人亡,是不是會恨自己?

到時候就算複仇了,喬可可覺得自己絕對不會開心的。她從來都不擅長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姐,你在想什麼呀?”岑溪見她有些出神了,便問道。

喬可可緩過神來,笑了笑,說道,“岑溪,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沒有答案,問問你可好?”

“當然,你問吧。”她似乎總能夠這樣快樂,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她從未有過家門不幸的經曆,自然覺得世界沒有黑白之分,縱然是極惡之人,也能夠給他機會加以改造。

喬可可說,“如果有一天,你自認為跟你最親的人背叛了你,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岑溪一愣,想了想,說道,“我看人不會錯,既然是我認為最親的人,那麼他心中必定有我的位置,無論朋友還是戀人。既然要做傷我的事情,那麼必然也會有他不得已的理由。我不會盲目的去仇恨,這樣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每個人在為經曆這些殘忍的事情之前總是會給出自認為最為理智的答案。

“姐,別想那麼多了。現在你就要搬家啦,這是好事,得開心呀。”喬可可不願意說出來的事情,岑溪就不問了。但她既然來谘詢自己的看法,就表明她的心中還是有自己這個朋友的。

喬可可點頭,又轉移了話題。

晚上江佑回家的時候,看著喬可可正盯著小肉丸發呆。

“一條狗也能看得如此出神,你退化了不少啊。”江佑有些嫌棄的避開小肉丸,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仍然沒有開燈,黑暗之中,坐在了喬可可的身邊。

喬可可忽然問道,“我要是報仇,岑溪會恨死我的。但是我要是不報仇,我會恨死我自己。”有些時候有些問題真的很難取舍。一旦有了感情就是如此,不管不顧足夠心狠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江佑冷笑一聲,說道,“你做不了惡人。那我就替你做。”

“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我達到了我的目的。自然不會食言,會讓你報仇。”江佑繼續說道。但他的心中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下不了手才好呢。

可喬可可的眼神卻在下一瞬變得悲傷無比,說道,“這仇要不是我親自報,還有什麼意義?”

問題是她可能會下不了手啊。她想了一個晚上的辦法想要克服這種不忍,但卻沒有辦法。她始終還是太善良了,會考慮到他人。

江佑挑眉,說道,“隨你。”

這需要喬可可自己取舍,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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