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竺一大步的跨過去攔住她,“嘁”了一聲,扯了扯嘴角看著竹煙,“跑什麼跑?不會是跟你朋友一樣一樣做了不要臉的事吧?”
上一次這個女孩說話就戳到了竹煙的痛處,所以她這會兒麵色清冷的看著安天竺,“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麻煩你讓開。”
“我要是不讓,你還怎麼著啊?找人收拾我呀?”安天竺一副賴皮的樣子瞥了她一眼,“看你也不像正經人,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見著竹煙沉默。
安天竺來勁了,“你該不是不知道你朋友為人吧?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竹煙往左邁了一步,被安天竺給擋了。
隻見她接著道:“她不要臉,居然勾引她妹妹的未婚夫,然後被家裏人打出來了,這些你知道麼?”
竹煙從來不問安軻兒的過去,也不問她的身世,但是直到她從來不提家人。
可即便如此,她不會信安天竺說的話,安軻兒人品如何,她還是很清楚的。
“說完了麼?”竹煙冷傲的睨了她一眼。
她已經看到南望的車停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蕭申換成了南望,但她還是朝南望看了一眼,然後示意他過來把安天竺拖走。
南望稍微小跑過來,“小姐!”
安天竺側過臉看了對著竹煙恭恭敬敬的人,微蹙眉。
下一秒,竹煙轉身走了。
而身後傳來安天竺嘰哩紮哇的叫聲,不知道被南望拖到哪裏去了。
她去提車也沒有多大的興致了。
但是接待她的工作人員很熱情,全程陪著各種介紹,一點點把她的心思拉回來。
何況,這是鬱司城送她的禮物,她還是用心一點挑,才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回應,讓他心情好一些。
她其實喜歡寶紅色,但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挑了白色的。
連南望都發現了,她最近衣服全是白的,手機殼兒都是白色,這會兒車子還是白色,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喜歡白色呢?
工作人員笑著打趣,“小姐眼光很好,車子跟您的氣質特別配,一塵不染的感覺!”
她長得漂亮,一身白色的衣服,真的能讓人覺得美出仙氣兒,店裏沒少男員工視線追著她多看兩眼的。
南望開過來的車就在那兒停著,幫她開新車回去。
到了郊區,竹煙才看了他,“這兒車不多,我自己來吧?晚上還要過去給他送飯呢,正好熟練熟練,生疏了!”
南望笑了笑,“行!”
之後南望沒敢說話,因為不知道她的技術怎麼樣,怕一說話就分散她的注意力。
到時候萬一她出點差錯,鬱總能把他的皮給剝了!
倒是竹煙自己先打破沉默,“蕭申呢?”
他回答:“鬱總那邊有點事需要他過去,我倆換個班。”
“哦。”她點點頭。
說到蕭申,這會兒他和鬱司城在一起,已經從局子裏回來了。
兩個小時,陳局手頭所有事都清了,專門研究了幾個煙頭,和模糊複雜的指紋,終於算是有了點結果。
但是在局子裏,鬱司城一句話都沒說。
一直到回到公司辦公室,他褪去外套,抬手摘掉領帶,一手撐在辦公桌邊,看得出來,情緒複雜。
可能有一半是壓抑的憤怒,有一半難以言明的高興。
鬱司城壓抑,是因為他沒想到過沈方羽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在跟他套著婚姻名頭的時候跟其他男人有接觸!
而他高興的是,離掉這個婚,會比想的容易。
“她也就那一次和黃海接觸過。”就是竹煙去談項目的那段時間,沈方羽幫忙約過一次時間、地點。
他自己都記得當時因為不愉快,他對竹煙說的酸話。
蕭申給他倒了一杯水,問:“我現在去查這個黃海?”
鬱司城接過杯子,單手叉腰,眉目間有著幾分陰暗。
好一會兒才道:“讓南望去,當初他辦的這件事,你繼續待在她那兒。”
蕭申點了點頭,“好。”
下午蕭申和南望換班,南望又來了公司。
對於這個指紋結果,南望還有些詫異,“我當初查看了監控的,全程看了黃海的軌跡,除了跟竹小姐談合作,又去了酒店之外,確實沒去過其他地方,而那晚之外,也沒發現他和沈方羽的聯係。”
“那就繼續查那晚,把每個角落的監控就挖出來,地下室、樓梯、衛生間,一個都不放過。”鬱司城不疾不徐的吩咐著。
南望點了點頭。
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如果沈小姐真跟別人有染,那這孩子恐怕跟您也沒關係,這婚一旦離了,竹小姐那兒,您是打算?”
幹脆結婚?還是正兒八經的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