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是去了漁村,竹煙不會釣魚,也沒想搗亂,但是好幾次鬱司城差點釣到魚都是被她嚇跑的。
她每次看到水麵波動就以為魚已經上鉤了,激動的一出聲、一動,就什麼都沒了。
第一次的時候,鬱司城微挑眉,然後把空竿兒給她看。
第二次的時候,鬱司城抬手搓了搓鼻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之後繼續釣。
第三次的是,她剛出聲,男人便一臉了然的朝她看來,啟唇:“沒釣到。”
然後索性放下魚竿,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過去。
竹煙心虛的訕訕一笑,怕湊過去被他扔進去喂魚,隻好擺擺手,“這次我堅決不出聲!否則我跟你姓!”
她說完話,鬱司城正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峻臉微微側著角度,眉梢微挑。
然後冷不丁一句:“遲早的事。”
又道:“還是急著跟我姓?”
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然後才知道他的意思,瞠了一眼,在旁邊安靜坐下,示意他繼續,等他轉過去,她才淡淡一句:“沈方羽已經嫁給你了,怎麼沒見跟你姓?”
她知道鬱司城聽到了,隻是他沒搭理她。
而是問:“晚上想吃魚麼?”
竹煙看了看眼前偌大的魚塘,“這是娛樂的,又不是讓你釣回去吃的。”
他隻是彎了一下嘴角,這次是專心在釣魚了。
她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聊了的時候,他卻忽然收竿了,然後衝不遠處的人招了招手。
“先生很厲害!”那人一過來就笑眯眯的誇道。
鬱司城隻是一句:“麻煩放我車上。”
“帶走麼?”那人依舊笑著,“我讓人處理完給您放上去吧!”
鬱司城點了點頭,去洗了手之後看了她,“不是想去學校,再不走來不及了。”
兩人從魚塘邊繞了半圈去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申居然過來了,就在門口等著。
鬱司城對著他吩咐:“一會兒把車開回去。”
蕭申點頭。
然後鬱司城順手從他手裏接過頭盔,問:“還有麼?”
蕭申點頭,走過去又拿了個頭盔,鬱司城轉手遞給身後的她。
竹煙皺起眉,沒接,“就騎這個過去?……等魚弄好,直接開車過去就好了。”
蕭申一笑,“車上放了魚,鬱先生坐不了的,隻能我開回去,去把車裏外清洗完。”
他聞不了魚腥味?富人的毛病!
“那我也不騎車。”她搖頭,對騎車比較排斥。
鬱司城站那兒探究的看了她一會兒,“害怕?”
她點頭,“當然怕,萬一摔了,一點保障都沒有,尤其等我們回去估計都晚上了,黑漆漆的,我不信任你的技術。”
“我們做地鐵過去吧?你們校門口有地鐵站,下了地鐵走幾步就到了!”她笑著建議。
鬱司城不疾不徐的戴上頭盔,一副不可能聽她意見的意思,道:“唐嗣載著你摔過?”
這麼一猜就猜中,竹煙微抿唇沒說話。
他已經走到她麵前,替她戴上,雙手放在她肩上,“從你跟了我開始,我什麼時候讓你真正摔過麼?”
他說的摔已經不隻是摔摩托車。
竹煙笑了笑,“你沒讓我受過傷麼?”
“哪一次不是我親力親為的解救你,為你療傷?”他接的很自然。
說的也算沒錯,就算當初把她送給高洛賓,也是他趕過來把她接走。就算他要對唐嗣下手,最終還是避免了她受傷,還好好圈養起來療傷。
哪怕說到眼前,因為誤會責怪了她,他的確也抽時間帶她出來散心、給她做飯洗碗的照顧著。
但她就不喜歡落下風。
撫了撫帽子,“唐嗣摔了我,不也陪我住院、陪我吃喝?”
男人低眉,目光精準落入她眼底,“你非要這麼比較就沒意思了。”
逞口舌之快也不能真把氣氛弄僵吵起來,所以她隻好不爭辯了,免為其難的看了看摩托車。
鬱司城讓她坐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