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燦不知道鬱司城到底怎麼了,反正上次大半夜去濱河路找了竹煙回來之後,他就開始浪跡會所。
他出了門,越燦也跟出去,想再一次確認,“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你就算要證明沒她你照樣快活,讓她看到你跟女人在一起,會怎麼想?”
鬱司城隻是抬手鬆了鬆領帶,臉色略微陰鬱,又一言不發。
走了幾步才看了時間,道:“我給你五分鍾,開不好房間你明天準備找新工作吧。”
這麼狠?
越燦皺起眉,隻能照辦了。
會所的上半部分都是高檔套房,像鬱司城這樣的身份,就算臨時訂房,也照樣能訂到。
在前台訂了房間,越燦才往門口走,看了等在外邊的竹煙,略微的笑,“你沒帶武器吧?”
他怕一會兒兩人打起來。
竹煙神色淡淡,“如果你覺得美色是武器的話。”
越燦挑眉,這回答完美。
就是不知道她今晚的美色,鬱司城還願不願意買單。
竹煙往裏走,高跟鞋踩在昂貴的地攤上,越發襯得她整個人也精致了。
離開唐嗣之後,她很好化這麼精致的妝容,也很少出入這些地方了。
會所很熱鬧,也很混亂,越是深夜,越是彌漫著說不出的曖昧,到處都是,所以她沒有多做停留,徑直的進了電梯。
電梯裏隻有她一個人,她能看到牆壁裏映著的那張臉,很精致,也有些疲憊。
這些天擔心唐嗣的事,她是花了不少精力。
一想到上一次鬱司城被她氣走,她知道他不會給她好臉色,隻是沒想到她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麵。
房間的門半開著,她已經聽到了男女調笑的聲音。
門口的女士皮鞋隨便踢放著,又長又尖的鞋跟好像紮在了她的喉嚨口。
可她還是那麼走了進去,看著昏暗的房間,大床上的男人正在興致中,她也走了過去,然後停在床邊。
男人倚靠在床頭,女人身上隻剩裏衣,就在他身上,俯身,“不專心哦!”
因為他的視線落在走進來的女人身上。
臉又被那個女人扳了回去。
可能發現了異樣,女人轉頭看過來,見了床邊忽然多個人,驚得“啊!”了一聲,捂了捂胸口,“你誰啊?”
竹煙就那麼站在床邊,聞著空氣裏濃濃的香水味,隻是定定的看著他,“你上一次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冷著眼,掃過她之後,一把將麵前的女人擄了過去,“繼續。”
女人有些難為情,看了看床邊的竹煙,“有人呢!不好吧?”
鬱司城薄唇輕扯,“有看客不是更刺激麼?”
被他這麼一說,女人臉都有點紅了。
竹煙知道這是給她看的,但是她看不了,緊了緊手心,“……鬱司城!我知道你不是非我不可,可是,一定要這樣對我麼?”
他看了過來。
那種漫不經心的諷刺,“是我請你過來站在這兒看的麼?唐嗣九個院沒你的容身之所?”
女人點了點他胸口,“咱們繼續麼?”
男人停頓兩秒。
道:“繼續!”
“我倒要看看,為了給唐嗣求情,你能忍到哪個地步!”
他們真的在繼續,床上的男人甚至發出滿足低沉的聲音。
竹煙終究是受不了,可她不是離開,而是衝過去要把那個女人扯下來。
“你幹什麼?!”女人驚呼,抓過旁邊的衣服捂著自己,“放開我!”
竹煙對付過的女人不在少數,她就那麼把人從床上扯下來,“滾!”
女人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鬱司城,沒見他幫竹煙,膽子也就起來了,也不管身上多狼狽,對著竹煙就張牙舞爪,“我還沒見過搶生意都這麼囂張的,你活膩歪了?”
竹煙看著她在翻包包。
她知道,做這一行的女人,出門在外包裏都會放防身的東西。
女人掏出一把小刀的時候,竹煙就那麼站著,直直的看著她,“要劃還是要刺,麻煩快一點,弄完滾!”
那女人愣著,驚詫的盯著竹煙一臉毫無懼意的臉,一咬牙,“該滾的是你!你以為我不敢?”
竹煙還是站在那兒,一分一毫都沒動,“所以請你快一點。”
她什麼場麵沒見過?隻是被嬌生慣養的太久,不踏進這種地方太久而已,反正都是從監獄出來的人,不見得真怕這一刀。
隻要他高興就好。
女人猶豫的時間,她看向鬱司城,上一次,他憤怒的離開,她想追,沒理由,現在也沒有。
“你不要我了,我沒有權利跟你求情,但如果我讓你的女人高興了,是不是能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