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笑著,隻能由他去。
包廂裏隻剩下她自己,剛從醫院出來,其實胃口不算太好,吃了幾口就看向門口。
等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唐嗣隨手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文件,皺了一下眉。
唐嗣公司裏的事,基本都不會瞞著她,雖然不會特地和她說,但她想知道的,他都不遮遮掩掩。
可她去了鬱司城那兒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隨手拿文件拿了過來。
看了一會兒後柔眉皺了起來。
盛唐的狀況,真的已經差到要自降位置,甚至要申請批示把好容易連鎖起來的分公司關掉?
以這些數據看來,如果不關掉,盛唐隻會被拖垮,負債累累,最後唐嗣能活活被債務壓死。
但回批結果也很明顯,紅色字樣:待審定。
時間未定。
豈不是唐嗣隻能這麼拖著?
放下文件,她一直皺著眉,直到唐嗣回來,她的心思不在飲料上,而是看了他,“你一直沒告訴我公司情況,是因為太糟糕了麼?”
唐嗣不變的表情,“怎麼怎麼以為?”
竹煙按住他忙碌照顧她的手,“你以前無論是喜是悲,都會讓我知道的,但是現在盛唐怎麼被打壓,怎麼不樂觀,你都沒說過,甚至想瞞著我麼?”
剛剛魏奎進來的時候說文件這事就遮著掩著。
唐嗣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看了她,“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怎麼處理?上邊不是壓著不審麼?難道就一直拖著你變成窮鬼?”她看著他。
話被打斷,唐嗣看了她,寬慰性的笑了笑,“放心,總之我以後都得在錦城生活,時間還長呢,慢慢就好了!盛唐好歹也是錦城支柱,盛唐倒了,多少人失去飯碗?上邊也急,不比我安心!”
說的是這個道理。
可不能因為別人會著急,他就這麼幹等著?
就因為這個文件的事,她後來多少有些食之無味了。
唐嗣將她送回了濱河路,左右叮囑了好幾句才離開。
那段時間,她幾乎就等著看盛唐有沒有消息。
身邊也清淨了,鬱司城竟然真的,婚後沒有打攪她,不會莫名其妙的過來,更不會大半夜聯係,不知道都在忙什麼。
將近半個月過去。
鬱司城第三次去了地區拘留所看檔案後離開,但關於當年和唐嗣有關案子,收獲並不大。
倒是南望給他來了電話,“盛唐上交的申請好像不能再拖了,您一會兒去見商會長麼?”
男人自己開車,進了駕駛位,捏著電話,沉吟片刻,啟唇:“不。”
看來唐嗣一點也等不及了,他這邊又沒有更好的證據,那就隻好從其他方麵下手。
總之,在唐嗣想來錦城時,他是必須要有阻攔借口的。
濱河路,晚上快十一點了。
竹煙習慣了十點半睡下,忽然聽到門鈴聲,坐起來,皺了眉。
好像也沒跟安軻兒約過,但隻可能是她,所以攏了攏睡衣就下床了,抬手揉了揉長發,走到門邊。
沒看貓眼,直接就開了門,反正這高檔公寓普通人是進不來的。
可一開門,看到門口的男人,頓時眉心更緊,納悶的。
“你來幹什麼?”
她挺長時間沒見他,已經習慣了,不是他的人這種意識也平常了。
男人邁著長腿進屋,公文包隨手放在了沙發上,轉頭才看她,“有吃的麼?”
竹煙微愣,搖頭。
他大晚上的過來就是跟她找吃的?
鬱司城朝她走過去,看出來她略微的惺忪了,“看來過得挺好?”
這話讓她輕輕揚眉,“難道要死要活麼?”
“你幹什麼?”他正在靠近,竹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他沒說話,還在靠近,她隻得抬手撐在他胸口。
隻見他薄唇微動,嗓音醇澈道:“不是沒吃的麼?”
她微仰臉,因為這句話而看著他,回神時略低眉,想推開,“廚房有食材……”
“我現在不想吃了。”他一手落在她腰間,微微用力把她拉向胸口。
竹煙擰眉看著他,“大半月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鬱司城垂眸在她臉上看了好幾秒。
嗓音越是幾分蠱惑,“聽起來,是在控訴我大半月沒找你?”
她微嗔著眸子,沒見過能這麼曲解意思的!
意識到他的手輕微遊移,竹煙很明確的開口。
“都說了,你還是我的女人。”他語調聽起來淡淡的,卻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