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唐嗣接她回來的目的(1 / 2)

竹煙看了鬱司城,又轉而回視老爺子,目光裏有尊重,但沒有畏懼。

一看這樣,鬱司城在她開之前發聲:“這些事您不必擔心,她已經不是我的人,物歸原主了。”

殷平也不驚訝,笑了笑,“你倒是迅速,挺好的,幹淨利索,免得我再問你她到底怎麼回事了。”

他從唐嗣那兒買竹煙,是沒和老爺子明白說過的。

竹煙此刻皺著眉,渾然看著鬱司城,“什麼叫物歸原主?”

是“物”不是人,還是原主?

“你什麼意思?”竹煙再問,鬱司城依舊沒有回應,甚至態度很淡。

就算這個決定她不覺得壞,卻介意他就因為沈方羽的一出戲忽然這麼對她!什麼時候他能信任她一次?

沈方羽看了鬱司城的態度,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安靜著。

等殷老走之後,她甚至道:“既然是朋友一場,道個別也不過分,我也緩過來了,去門外等你?”

說著,她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出去,慷慨的把空間給了他們倆。

房間裏隻剩無邊的沉寂。

直到麵對她的質問,男人語調冷鬱,“你不是一直很想回去?”

竹煙蹙著眉,“你何必把原因推到我身上?就算你說為了討她歡心,我你能拿你怎麼樣?”

“隨你怎麼想。”鬱司城聲音淡淡。

最讓人心痛的,莫過分冷淡。

她真的不明白,那晚還信誓旦旦說失去她會痛的人,現在怎麼能做到這樣冷漠?

她走到他麵前,直直的看著他,“她懷孕前,你說過很多好聽的話,是,你現在要娶一贈一了,所以拋棄我很正常,但是有必要這樣薄情麼?連招呼都沒有,猶豫都沒有?”

鬱司城比誰都清楚,她想早日離開他,但其實她怕疼,怕孤獨,討厭被接來送去的擺弄。

他若不狠心,沈方羽的花樣會更多,就像今天這樣,她隻會痛得更久。

他連看都沒看她,“一個工具,你想有多隆重的儀式?”

如果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傷,那他的這一句,是徹底而直接的紮在了她心上。

竹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工具?”

她無數次自嘲,卻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那是不一樣的諷刺和寒心。

鬱司城還是那樣的淡漠,甚至諷刺的邪惡。

難怪,他那晚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凝重,又恨不得她好好記著那晚。

“……原來,你一直這麼認為?”她連聲音都斷得連不起來,“那為什麼,要假裝那麼投入,假裝你也在乎我?”

男人終究是看了她,眸底卻滿是殘忍,“不演戲,你怎麼動情,不動情又怎麼值錢,讓唐嗣舍血本才能把你換回去?”

竹煙愣了。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她心理在一點點的崩塌。

想起最開始,是她想利用他,幫唐嗣做鬱司城身邊的眼睛,現在看來是多麼可笑?

這些,她都始料未及,猛烈的衝擊,沒辦法安然無恙的站著,靠在了牆上。

又反而戚戚然一笑,“原來是這樣……”

他買她,用虛情假意讓她升值,最終贏了唐嗣手裏最值錢的地。

“你贏了!”竹煙聲音極度模糊,“我竟然以為,愛可以不論身份尊卑……”

她最終低低的哭了出來,蹲在牆角。

嚶嚶嚀嚀的低聲充斥著房間,男人筆挺的立在那頭,身軀幾乎都僵硬了,貼在身側的手緊握著,周身的氣息滿是隱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從那兒起身,走到他麵前,剛要把手鏈接下來,還他唯一的禮物。

他卻一句:“我沒有回收垃圾的習慣。”

竹煙的動作生生頓住。

而他已經大步邁了出去。

垃圾?

她竟然還喜歡得當寶一樣,覺得別致。

樓下的宴廳,氣氛恢複了,甚至比開始還好,即將當新娘的人熱情而溫婉,一直沒閑著。

直到鬱司城也露麵,兩人走哪兒都挽著,好一副佳偶絕配的模樣。

沒人注意唐嗣的車中途低調離開。

一路上,車裏的氣氛都很壓抑。

魏奎從後視鏡看了好幾次都不敢隨便張口。

以前竹煙也隻有出去做任務才一副高冷,私底下,其實她也算九院的開心果,所以魏奎忽然發現女孩子成熟了,和歌裏唱的一樣,更容易受傷了。

“去吃一碗蓧麵麼?”中途,唐嗣終於問。

竹煙一下子熱淚盈眶。

那是唐嗣收留她的時候帶她吃的東西,對當時的她來說,是人間美味。

她撐著哽咽,“我又落到被你撿回來了,是該吃的。”

唐嗣看了她,並沒有幫她擦眼淚,知道她不需要,隻給她開了車門,低聲:“就像當初一樣,吃過後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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