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竹煙還是點了點頭,“好。”
不去就不去吧。
但是她答應了,他反而微蹙眉看過來,本來該動身走的人,又跟著坐在了沙發上,“我隻是覺得有些東西你看完隻會堵心,沒什麼意義。”
她讚同,隻是笑得有些勉強,“知道!”
可他還是盯著她看。
沒辦法,竹煙隻能看著他,“你知道有一種心理叫越是在乎的,越不敢讓別人關注麼?”
一聽這話,鬱司城就皺了眉,“你今年幾歲了?”
她不明所以,看了看他,“二十二。”馬上她就要過二十二歲周歲生日了,他這不問還想不起來呢。
但明顯鬱司城的重點不在這裏,而是睨著她,“難怪有代溝。”
竹煙愣了一下。
才聽他沉著臉,唇畔一碰,“沒讓你曲解我的意思,更別拿這些理論扣我身上。”
她抿了唇,想一想,他們以前的關係一定非常好,都能在校園裏被看成了模範情侶,加上他那麼愛她……
“你們以前……”她問得很猶豫,竟然像做壞事一樣的緊張和不自然。
最終深呼吸放棄了,沒再問。
可他並沒有打算就此終結這個話題,看著她,“這些事連她都沒有提起來當做捆綁我的回憶,你反倒比她還勤快?”
竹煙看了她,“那是她見多了男人,忘了一個女人挽回男人時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什麼,而不是我幼稚!”
男人薄唇薄唇微扯,“那我是不是該慶幸她忘了用這種方式?”
竹煙轉過臉,語調淡淡,“你們倒是挺般配,她離開你之後見多了男人,你沒了她之後見識了很多女人!”
她的確見過沈方羽的功夫,真的,當年如果不是她使壞,說不定真的把唐嗣都收了吧?
這麼厲害的女人,鬱司城失去了,也不怪他覺得惋惜。
隻是,女人的思維天生奇怪,她這麼想著想著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其他點子上:沈方羽那麼厲害,他這樣性子的人都在大學裏跟她愛得如火如荼,就隻是……拱橋接吻?
“想什麼?”鬱司城正睨著她,盯了半天了,她依舊自顧入神。
竹煙回神,低眉躲開了他的視線,“沒什麼!……你不是要出去嗎?”
他連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她吸了一口氣,隻能看了他,“隻是忽然好奇,你們大學那麼恩愛,後來你去了部隊?見麵少了,偶爾見一次都幹什麼?”
她咬了咬唇,“我就這麼一問……以前出去談事情能遇到挺多女大學生的,尤其是……”
“竹煙!”男人嗓音忽然沉了,陰著臉,“你是不是真的皮癢?”
別看她問得含蓄,但是鬱司城聽明白了。
現在很多人比較開放,尤其感情穩定,幾乎見了父母的情侶是不太在乎那些東西的。
忽然他冷著聲音喊了一嗓子,她回神,抬頭看了他,“沒有就沒有,這麼著急幹什麼?”
鬱司城一張臉已經黑得就差和墨一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誇獎?”
竹煙已經往沙發裏邊挪了挪,“……你真的該走了。”
“你不是說我技術好麼?怎麼也該實踐一下!”他明明陰著臉,卻邪惡的湊過來,天天喊著時間金貴,現在卻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走。
她立刻抬手撐在他胸口,“不用,又不是沒試過……”
“我以為你又想了,找借口五花八門!”他是真的一點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幸好,竹煙得感謝南望給他來電話了,不知道要出去談什麼事,看起來是等不住他了。
看著他接電話,她訕訕的笑了一下,“去吧!”
甚至把他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出去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最後竹煙也的確沒去他們的學校,讓安軻兒全權去談那些事了,她就在華府待了一上午。
一上午也很快,消磨了一會兒,換個衣服就差不多該往公司走了。
她到公司的時候鬱司城還沒有回來,倒是她剛坐下,沈方羽就來了。
看樣子,到了公司之後,她還化了妝,昨天的巴掌印和今天早上的難堪一點都看不出來,淡笑著走進來。
“昨晚的單子談得很成功。”沈方羽淺笑著看了她,伸手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黃總的名片,可能過兩天還有一次洽談,人家說了跟你談得比較愉快,希望你過去!”
竹煙覺得這也正常,伸手接下了名片,坐在座位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很心平氣和,“還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