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的問題,鬱司城並沒有回答,甚至對他哥哥這個人是諱莫如深。
等他走了,她才笑了笑,也對,搶了自己女人的兄長,怎麼可能願意提起?
那晚之後鬱司城沒有再主動到她房間,平時在家裏看見了都顯得有些冷淡。
而且這種冷淡是連越燦都能清清楚楚感覺到的。
所以,吃過早餐,上樓換衣服的時候,越燦去了鬱司城的臥室,反手關好門,而後雙手抱胸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鬱司城正在換衣服,沉著臉瞥了他一眼,“有這閑工夫看沒眼力勁過來幫個忙?”
因為他手有傷,加上心情煩躁了幾天,穿衣服都覺得到處疼。
對此,越燦笑了,吊兒郎當的走過去,道:“你們冷戰呢?”
被削了一眼他也無所謂,幫他理著衣服,也繼續說著話:“那你這不搭理沈方羽,也不搭理竹煙,我請問鬱先生,你到時候是打算把沈方羽趕走不止,把竹煙也弄走?”
鬱司城抬手打掉越燦撥弄領帶的手,“廢話多了死得早。”
嗬嗬,越燦笑著,索性靠在了桌邊,看著他,滿臉的探究。
等鬱司城去拿外套的時候,越燦才很認真的開口:“你是不是把竹煙放心裏去了?所以你怕了?”
這樣的話讓鬱司城幾不可聞的蹙了眉,又繼續穿著外套,一言不發。
之前越燦也隻是隨便猜猜,不當回事,今天不一樣。
“你清楚心裏什麼感覺,所以怕了才刻意不去找她?”這看起來是很幼稚的行為,但越是幼稚,說明越真。
“你怕到時候舍不得推回去反殺唐嗣麼?”越燦靜靜的看著他,“我知道竹煙不錯,但這點恐怕很難改,除非把她送回去之後,你還能追回來。”
鬱司城穿上了外套,低眉弄著袖扣,眉峰是輕輕蹙著的。
他心裏對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便真切了的?
不是她給他送圍巾的時候,不是他為她扛下燈架的時候,也不是他某些習慣因為她而改變了的時候。
大概是他那晚喝完酒之後竟然在路上當著沈方羽的麵就買了酸奶,看著沈方羽震驚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做得多自然。
更別說,她在門口聽完牆角後轉身的那一刹那,他很心慌,繞了一圈去跟她糾纏,知道她介意他和沈方羽所謂初吻時,竟想過解釋。
“我去公司。”他係好袖扣,神色淡然的抬頭,邁步往門口走。
越燦皺著眉,歎了口氣,也不多說,他自己又把握就行。
*
竹煙按照鬱司城的要求已經在他的公司任職。
不過,原本她該進考勤部門,這一天,她剛進公司坐在座位上,人事給她打了個電話。
站在人事的辦公桌邊,竹煙態度很柔和,把人事的話都聽完了,才略微蹙著眉,“我想知道,把我從考勤部門調到公關部是您的決定?”
她不問是不是鬱司城的意思,人因人事部有調動人員的權力。
人事略微抿唇,有那麼些為難,還是看了她,“竹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我沒辦法多透漏,你隻能服從安排,薪資是往上漲的,今天就可以換過去。”
她本來就是倔強的人,態度溫和,但意思很堅定,“我必須知道調動原因。”
因為鬱司城要她來上班,她是不可能辭職的,但不能任由別人這樣扔來扔去。
對方不說話,她就淡淡的笑了一下,“是行政部的沈小姐下達的意思?”
人事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猜得到。
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鬱司城和竹煙的關係,竹煙的身份背景很幹淨,她從唐嗣被買過來的事也隻有鬱司城身邊幾個人能知道而已。
但是沈方羽和鬱司城的關係卻不一樣了。
沈方羽比她早來了一段時間,公司裏早就傳遍了,她是鬱司城的初戀,之所以來公司是鬱司城的意思。
人事隻能明說:“你也知道,坐我這個位置看人眼色很重要,我查過,沈小姐和總裁的確有過關係,甚至,沈小姐是總裁欽點的行政。”
所以沈方羽發話,她不敢視而不見。
竹煙笑了笑,“我明白了,現在就去搬座位。”
隻要知道是沈方羽的意思,那就行了,她是鬱司城的工具,戲必須演下去,促成他和沈方羽好事,不是麼?
所以沈方羽安排什麼,她往裏走就好了。
出了人事的辦公室,竹煙真的聽從安排調了崗位,換了工牌,一句多的話都沒說。
中午休息吃飯的時間,因為她剛過去,沒有多餘的位子,隻能把之前堆積各種文件的地方騰出來,一個人很費時間。
一邊是文件,一邊是新的A4紙,有拆了一半的,她搬之前打算把紙放回盒子裏,但是動作太急,虎口和指根忽然一痛。
“嘶!”她猛然收回手,蹙了眉。
白皙細嫩的肌膚竟然一下子就被新的紙張給切了進去,細細的血珠正往外冒。
“哎啊!劃到了?”一旁一個同事見她忽然停下來,本能的想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