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看了一眼這個戴麵具的人之後,我蹙著眉頭下去了:“那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病入膏肓了,而且……還命不久矣。”

半眯著眼看著下來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微微的向著姬夜晨靠過去:“那個,姬夜晨,他是誰啊,你弟弟嗎?”小聲的說著。

而他看見那個人眉頭微微的蹙起,緩緩道:“他是十六弟,年幼的時候因遭毒手身中劇毒,被救回來之後隻剩下一口氣,雖然挺了過來,但是卻落下了嚴重的病根。”

看著那個雙手泛白的人,以我多年的行醫經驗告訴我,此人多半是臥床不起的那種。

皇上動作十分小心的扶著姬非華走到了椅子前:“你前段時間不是好一點了嗎,怎麼又成這般了。”

非華捂著兄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咳咳咳,是這兩天天氣涼,咳咳咳,不小心著涼了,所以才,咳咳咳……”一句話都說不完咳成了這個樣子,哎,看樣子是病的很嚴重啊。

皇上長歎一聲:“哎,十六弟啊,身體不好你就好好的在家裏休息就行了,這些事情不來也罷,身體最要緊啊。”

非華握著皇上的手艱難的呼吸著:“不,今天,我是非來不可,皇兄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

說的話有氣無力,感覺好像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說話上麵,坐在底下的人我不免為他捏了一把汗,哎,古人就是執拗,明明身體不好,還非要過來,哎……

抬頭望了一眼姬夜晨,他的神情很是擔憂一直的看著那個方向,我望著你那個方向的看著那個人,忽然的,對方好像就像是感應一樣,抬頭對上我的眼神。

我看著那人的眼神,忽然間覺得很是熟悉,像是在那裏見過一樣,我不由得身子往前傾著盯著他:“他是誰,我為什麼會覺得他的這個眼神很是熟悉?”

難道我之前見過他不成,可是不對啊,我聽別人說十六王爺是常年臥病在床,很少出來走動的,我也一共才見過他兩次麵。

看著不遠處的人這麼的看著我,我頓時就疑惑了,難道我們之前見過?還是其他什麼?我將腦海裏翻了個遍,將能想到的人都想到了,我在這裏認識的人也不多啊,為什麼會覺得那雙眼睛還有那眼神那麼的熟悉,仔細的想想忽然的冒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出來,那張臉居然是——君陌晟!

我有些不適的甩了甩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怎麼可能回事君陌晟呢,君陌晟那麼健康的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雙手雪白,看起來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即使身上一股很香的味道也掩蓋不了他身上濃濃的藥味。

而君陌晟就不一樣了,他的手上全都是因為長年練劍而長出了許多的老繭,非常的磕人。我努力的甩了甩頭,再一次的看了看那個人,然我這次看到的是,帶著麵具的他忽然的對著我一笑,而且那個笑容看起來是那種很開心的笑容,這讓我更加的懷疑了,難道我們之前真的認識?我下意識的縮著腦袋摸著額頭,一臉驚愕表情。

看著異樣舉動的我,姬夜晨好奇的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縮著腦袋,拿著手指微微的指著那個坐在不遠處的人:“哎,姬夜晨,問你個問題,我之前是不是和你的十六弟認識過啊?”

我真的要懷疑了,難道真的和他認識過,不然他怎麼可能對著我笑?姬夜晨疑惑的朝著那個一望:“你和十六弟從未見過麵怎麼會認識?”

我縮著腦袋微微的靠向他:“那他為什麼對著我笑。”聽完姬夜晨一笑:“哈,十六弟不管是誰,隻要你看著他,他都會對著你笑的。”

聽完答案的我瞬間一懵,好吧,是我想多了。

坐在對麵的人小心的將遠處那一抹鵝黃色的身影盡收眼底,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見一個人而已,隻是打了一個要來看東臨國受降牌子而已。

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披著白色的狐裘,看著遠處平安歸來的人,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對著那個方向喃喃:“你沒事就好。”當聽見她在邊塞出事之時他恨不得自己能有一雙翅膀向著我飛過去,隻是有些事情拖著他無法京城,那時候的他多麼的希望,要是自己不是一個王爺就好。

三天前他靜靜的躺在搖椅上對著外麵跪著的人吩咐道:“你就去對外宣稱我病重吧,就說我舊疾複發命不久矣。”

外麵的幾個人跪在那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各自伸手推了推對方:“你倒是勸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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