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在海邊一直呆到天明,聽著海水的哭喊咆哮,心漸漸安靜了下來,清晨,旭日初升,何子墨終於下定決心,不再繼續這樣生活,盲目的尋找,他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目標。
何子墨回到公司走了一趟之後到雜誌社視察一番,張文陽還是在公司做事,看起來勤勤懇懇很認真。何子墨剛剛在辦公室坐定,作為主編的張文陽立刻趕到辦公室來給他彙報雜誌社的近況。
他驚奇的發現,他沒有管理雜誌社的這段時間,張文陽將雜誌社打理的很好,順著原本製定的計劃,也許是因為後來在國外又專門學了這一方麵的東西,所以雜誌社的效益越來越好。何子墨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認真,甚至沒有一點偷腥。老實到有些不正常!
冷冷的聽完張文陽彙報工作,何子墨麵無表情的陷入沉思,他沒有讓張文陽離開,張文陽自然是不能走。他隻是恭敬的站在原地,雖然戰戰兢兢,卻享受和何子墨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看著何子墨出現在雜誌社,即使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的氣息,他還是為此感到歡呼雀躍。
何子墨沉思了很久,張文陽站的腳都變得酸痛,何子墨才冷冷的開口問:“你為什麼不走?”想不通的問題不如開口尋找答案。
張文陽也許早就猜到他可能會問這樣一個問題,笑著說:“這裏是我的心血,我沒有離開的必要。而且你是個很有能力的老板,我很樂意在你手下工作。”張文陽說的不卑不亢。
何子墨驚訝的抬頭看他,冷冷的說:“你不介意我從你手中把她奪了回來,如果我不出現,也許……”說著,他突然感到難堪,畢竟最後被傷的最深的也是他,藍羽菲隻是拍拍屁,股瀟灑的離開,而他呢,卻再度被拋棄。可是看見張文陽,他還是免不了想起他曾經得到過那個女人。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情敵。我和羽菲從來都隻是最好的朋友。她與我親近,隻是因為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張文陽耐心的說,仿若沒有看見何子墨的尷尬,也沒有故意去解釋或者為難,仿若說的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
何子墨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文陽,沒有再說什麼,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張文陽笑了笑離開,態度溫和而恭敬。何子墨這才認真的想起,眼前的男人對待他的態度始終如一,總是帶著溫溫的笑意,說話態度也很溫和,從來不曾給他看過任何臉色,雖然他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可是私下裏,因為藍羽菲,應該也算是朋友。如果不是因為藍羽菲夾在中間,如果不是他那麼喜歡她變得不像自己愛吃醋,也許,他不會那麼討厭張文陽。
原來,他們從來都不是情敵,隻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小心眼而已。可是用什麼來解釋張文陽每次看見他和藍羽菲在一起時痛苦壓抑的表情呢,難道是因為看見他們他就想起曾經的女友,可是也從來不曾見他和女人在一起過呀。
何子墨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沉思這當口,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敲響,何子墨收起所有的情緒:“請進!”
楊紫雨玲瓏有致的身體被包裹在一身剪裁得體的工作服中,她已經知道如何體麵的包裝自己,而不是隻知道噴俗氣的香水了。何子墨臉上的情緒難辨,她走近,有些試探性的說:“何總,您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