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走了之,真瀟灑……
在她說離婚之前,他從來沒有去主動探查過她這段時間的生活情況,因為他怕她躲避,真的開始躲避起來,永遠的離開。所以他隻是努力的告訴她,他有多麼喜歡她,他不抱怨,不極端,不責罵,不絕望,甚至隻是選擇原諒。他這樣一個個高傲的男人,可是她居然還是選擇將他遺棄。
他找遍了她可能在的一切地方,她不可能去上班,那麼她住的地方,她的爸媽住的地方,他都去找。可是帶著一點點希望跑了去,換來的是什麼?隻有無盡的絕望。她為了躲避他,連住了那麼多年的房子都變賣給了別人,他還要怎樣才能不死心?
他沒有那麼厚顏無恥。
她這次離開,決心無比的大。不能在一起的話,隻能選擇離開麼?他怎麼總是成為了被拋棄留在原地奔跑的一個?
何子墨憤恨的離開藍家,曾經的藍家。帶著無止境的麻木和絕望。
可惜,精明如何子墨,遇上感情,也變得混沌起來。他居然沒有去仔細想想,她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這樣不帶一絲感情的逃離,甚至不去想,她的即使愛也不能相守相惜是包含著怎樣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我恨你,造成的將是怎樣的波瀾。
他隻是更加的恨,恨她走的決絕。其實他早就猜到她會逃離,可是沒想到這麼迅疾,他居然依然措手不及。
對了,還有一個人!
何子墨眼中燃起一絲絲的亮光,趕緊掏出手機找出那個電話,即使十分不願意聽見對方的聲音,他還是撥了出去。
“喂。”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強裝的鎮定。
“告訴我,她到哪裏去了?”何子墨直奔主題,冷冷的問。
對方久久沒有發出聲音,隻有呼吸聲還在,何子墨幾乎要失去耐心,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絲的失望,最終卻是歎息著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她是不是在你哪裏?上一次,她也是去找你的。你們都躲起來了對不對?”何子墨的聲音更加冰冷。
“你誤會了。我在雜誌社上班。她沒有找我,也不可能找我。”對方歎息聲依舊。
“張文陽!我知道你喜歡她,你不用這麼卑鄙。你告訴我,她到底去哪裏了?如果沒和你在一起,她又能去哪裏?”何子墨的聲音冷酷至極,似乎想要一把將他撕碎。
張文陽痛苦的吞咽這喉嚨中的血液,努力控製住讓自己不要因為太難受而無法呼吸,最後聲音平靜的說:“大概她和你告別的當天就準備離開了。她打來電話給我,告訴我她要離開,可是她並沒有說她將要在哪裏停留。她隻是說會再打給我,可是她一直沒有再聯係過我。這就是實情,也許她知道你可能會找我,所以才不肯告訴我去向。也許她誰也不想告訴。”
何子墨在電話這端聽張文陽講話,他的聲音誠懇不像是在說謊話,可是他情願他是在說謊話,讓他可以努力套出藍羽菲的去處,找到她,無論她怎樣要求,死死的將她禁錮在身邊,再也不放行。再也不給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